旁人怎麼看是其次,紀家也並不在意旁人的看法。
最重要的是,安樂侯要考慮對長子紀雲帆要有個交代。
偏這個時候,安樂侯夫人竟又去求紀雲帆。
“母親,這也是為二弟好。”紀雲帆扶住安樂侯夫人。
“娘,沒事的。”紀雲迤拉住安樂侯夫人,“這是兒子應該受的。”
溫存玉聽到前院在執行家法,也是嚇了一跳,她還以為紀家的家法只是擺設呢。
見紀衍脖子縮了縮,溫存玉知道他到底還是個孩子,小聲道:“沒事,咱們不做犯違背家法的事情便成了,若他們敢濫用家法,咱們也不是沒辦法。”
“兒子知道了。”紀衍點了點頭,就算是為了母親和祖母,自己也要好好地在紀府待下去。
紀雲迤這一頓板子打得不輕,是被抬著去了他自己的院子的,安樂侯夫人一路跟著去,也是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世子夫人,這……”寶珠不禁有些擔心。
這紀二爺可是為了逃婚,才離開家的。
“不必擔心,此事與我無關。”溫存玉淡淡地說道。
沒想到的是紀雲迤休養好了,下地後的第一件事,便是過來找溫存玉。
那天溫存玉去給安樂侯夫人請安,紀雲迤便在花園裡堵住了她。
溫存玉打量了這個差點兒成為自己夫君的人,長得比紀雲帆倒是要強些,她也只能看出這麼點兒東西了。
而此刻,紀雲迤正一臉憤恨地看著溫存玉。
見紀雲迤並沒有給自己行禮,溫存玉也無視他,直接繞開他前往安樂侯夫人的正院。
“你站住。”紀雲迤在溫存玉身後喊道。
但溫存玉卻像沒聽見似的,直到紀雲迤不顧還有些走不穩的腿,攔在了她的面前才停下。
“二爺這是要做什麼?”寶珠上前一步,攔在了溫存玉面前。
“你閃開,我要跟她說話。”紀雲迤沒好氣地說。
“寶珠讓開。”溫存玉在寶珠閃到一旁後,看向紀雲迤,“你要說什麼?”
“你明知道紀家不歡迎你,為何非要嫁進來?”紀雲迤怒斥著溫存玉。
“我也可以現在就離開,只要你們家願意給一張和離書。”溫存玉回道。
“真的?”紀雲迤一臉地不信。
“自然!”溫存玉說著還朝紀雲迤行了一禮,“這件事情就拜託二叔了,二叔若能辦到,我絕不失言。”
說完,溫存玉再次繞開紀雲迤朝正房走去。
看著溫存玉的背影,紀雲迤有一種無力感,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但溫存玉既然已經說了可以和離,那自己不如去跟大哥說說。
想到這裡,紀雲迤便又強撐著去了紀雲帆前院的書房,將自己與溫存玉的對話告訴了他。
“和離?”紀雲帆像是看傻子似地看著紀雲迤。
“是啊大哥,你現在就寫。”紀雲迤笑著說。
在紀雲迤看來,紀雲帆是正人君子,他不好意思說,因此這事兒才一直拖著。
“不如,你去問問父親,如果父親答應,我馬上就寫。”紀雲帆說道。
“也是。”紀雲迤點了點頭,“那我現在就去問父親。”
看著紀雲迤一臉激動地轉身離開,紀雲帆嘲諷一笑,母親真的把他養成了一個沒腦子的蠢蛋。
沒人認為紀雲迤能夠開心地從安樂侯那邊走出來,果然,他不但垂頭喪氣地出來,而且臉上很明顯地還捱了一掌。
紀雲迤這會兒腦子根本想不起來任何東西,他只感覺到了恥辱。
原來娶溫存玉之事,並非是被溫家拿捏,而是紀家和紀妃娘娘缺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