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整日看你們人換來換去，想找個具體的負責人，都不知道找誰。”

李牧羊很久沒抽菸了，只吸了一口，覺得有點嗆，但不想在這個有錢人面前失了面子，硬是忍著沒有咳出來，但憋的非常難受。

“等我？”

“真的不需要，至少暫時不需要，”李牧羊還是堅持原來的想法，“我只是幫老人喊了下醫生，也沒做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不值得你這樣。反過來，你一直這樣，我反而覺得不自在。”

李牧羊靜靜地聽這個人說話。

要不怎麼會這麼年輕，就已經成為主治醫師，並且已經考察要提升為副主任醫師了呢。

世間不平事是很多，也不可能事事都救的了。

但就是這個便宜的煙，抽了一段時間後，他也實在捨不得抽了，便直接戒掉了。

吳忠實拍拍李牧羊的肩膀，“所以我一直很想謝謝你，你救了我孃的命，也就是我們吳家的救命恩人。我吳忠實在社會上混，向來是有恩報恩，有怨報怨，你有什麼需求，儘管提出來，要錢我給你錢，要物給你物，要人……”

中年人坐下後，從口袋裡掏出一盒煙，自己嘴裡叼了一根，又將煙盒遞給李牧羊，“來一根？”

“我打聽過了，兄弟，你叫李牧羊對吧？”

正胡思亂想中，眼睛餘光看到一個人走過來，一屁股坐在他旁邊的花壇上。

到的時候，母親正在睡覺，一個穿著挺時髦的姑娘背靠著門，正坐在椅子上織毛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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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中年人遞過來的中華，本想搖頭，但想了想，抽出一根放在嘴裡。

“對，我是叫李牧羊，老哥貴姓？”

“對了，醫生說你來後，讓她哪裡去下，好像是有事情找伱商量。”

都是有大功德的人。

“農曆……”許醫生微微思忖，“應該是五月二十五日。”

李牧羊有點捉摸不透，難道是怪自己上次對那個壯漢出手了，這是準備組團報仇？

很多時候，人們都在某種程度下表現的相當麻木，而那些本來熱心腸的人，反而可能被麻木和不信任傷害到。

我們已經將你孃的手術申請讓專家來做，這樣會更加保險，風險幾乎會降低為零。若是你要調整時間，也不是不可以，那就需要調整為本院的醫生。”

許醫生有點意外，剛才李牧羊看起來還很糾結，轉眼間就突然這麼堅定。

不去想，社會的整體小心謹慎，與每個雪花都不無關係。

這也太難受了。

而這邊，吳老太太看到他進來，笑著先打了招呼：“娃兒，你來了。”

即使注意到，也不一定會管。這年頭，誰不是認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呢，何必給自己添麻煩。”

李牧羊兩輩子，對有些職業有天然的敬畏，老師，軍人，警察，也包括醫生。

看他一身衣著打扮，就知道是個有錢人。

“不了，就八號吧，麻煩許醫生了。”

他還一直給人說，戒菸這事情，誰說戒不掉的，沒錢買菸，不就戒掉了嗎。

前世李牧羊和岳父一起下棋，要是岳父輸了，不高興了，那可就不得了，像個固執的孩子一樣，必須要很久才能勸好。

也不符合李家的家風。

沒想到，這邊吳忠實依然還在尋找他呢。

李牧羊來到醫生的辦公室，主治醫生許醫生剛好在看什麼。

李牧羊聽到這裡，知道許醫生，包括醫院都是希望手術還是由專家來做，風險會更小。

“話雖如此，可要真正做起來，卻不一定是件簡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