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卿顯然也是意識到有人會問出這個問題,神色並沒有一絲的慌亂,清了清嗓子後,不緊不慢地徐徐說道:
“確實銅劍並非有機質體,一般來說並不能直接使用同位素測定年份,但是這柄銅劍較為特殊,並不是完全沒有可行之機。”
說著,秦婉卿伸出一隻纖細的玉指,指向桌案上的銅劍劍柄,嘴上話語沒有停歇,繼續說道。
“諸位請看這劍柄,花紋簡約卻刻的很是深重,紋路走勢清晰凹陷,若是猜的不錯,薛老您這銅劍應該不是世家收藏傳承之物吧。”
“確實如同秦小姐所言,這銅劍確實是出土之物,半年前方才從徽州某地發掘而出,機緣巧合下才流入老夫手中。”
薛老及時回應補充了秦婉卿的說法,更加證實了她接下來的話。
“既然是出土不久之物,並且這銅劍一看就不是俗物,想來薛老收藏時也是盡心盡力,並不會讓其有所損耗,如此一來,這劍長年累月在地底長眠,必然是會被周身泥土所侵染,就算劍身經過千磨萬擊鍛鑄而成,難以磨損,那劍柄也會有不同程度的變質侵腐。”
聲音頓了頓,秦婉卿繼續解釋說。
“這樣,我們便可以刮取些微的劍柄碎屑,其中定然會有泥土雜質混濁,而這泥塵便可作為測定的物件,如此一來,便能得出這銅劍的大致年份了。”
“好!不愧是京城豪門之後,這主意甚是不錯,老夫也覺得此舉可行。”
薛老聽完秦婉卿的解答後,方才還皺起的眉頭舒展開來,頻頻點頭稱讚。
陳初雖還沒上手,卻也沒計較什麼,見此自然是樂得清閒,他又不是出風頭來的,當個透明人正合心意。
眾專家也沒人再提出異議,看向秦婉卿目光中都多少夾雜著些許欽佩之色,這小妮多少還是有點東西傍身的。
薛老見狀,也不再糾結,笑著對秦婉卿說道。
“既然如此,那便勞煩秦小姐了。”
“薛老您客氣了,這是婉卿應該做的。”
說完,秦婉卿從隨身的提包中掏出個皮質夾盒,又從中取出了件針狀道具和一個小圓盤。
把小盤暫時擱放在一旁,秦婉卿俯下身去,一手托起了銅劍,一手舉著細針緩緩在銅劍劍柄表面剮蹭著。
陳初隨著專家們在一旁等候秦婉卿的操作,片刻後,仍未見其抬起身來。
她不斷地用針研磨著劍柄,一點點逐漸加重手上的力道,卻不見劍柄出現絲毫的反應。
正當眾人稍作躁動之時,陳初也覺得有些久了,卻聽見秦婉卿一聲嬌呼。
“咦?”
“怎麼了?秦小姐,是有什麼不對嗎?”
薛老也顯得等的有些著急,見秦婉卿停下了動作,連忙上前問道。
“薛老,這件確實有些古怪,無論我用上多大的力,竟都不能傷其分毫,這樣一來就無法取樣檢測了。”
“哦?還有這麼神奇的事?秦小姐你讓我來試試。”
先前發問秦婉卿的那位專家聽見這話頓時坐不住了,他覺得定是秦婉卿手頭力道不足,才難以動之分毫,要是換了他那可不一樣。
畢竟要論力氣,一個弱女子怎麼可能比得上他這樣強壯的中年男人。
秦婉卿聞言,也沒有做任何的解釋,直截了當地就把手上的針具遞給了那位專家,轉身退讓到了一旁。
可接下來的一幕卻讓眾人傻了眼。
“唉~嘿!”
只見那專家將銅劍放置在桌案上,一手扶著劍身,用盡全身力氣捏住銀色細針,緩緩刮過劍柄表面。
用力之大使得銀色細針都發生了些許的彎曲,針尖在小幅度劇烈抖動,陳初知道這細針肯定也是特殊材料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