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的做法是陳初可以預見的,甚至陳初覺得的這樣做才算是一個真正的大師,將家族責任置於自身名聲之上,要比某些虛偽小人強上不少。
身邊的秦婉卿見陳初不再言語,以為陳初聽見了自己的話後,就已經認識到了其中的關係厲害,將此事就此作罷。
“陳初,到此為止吧,我言盡於此,是你該做個了結的時候了。”
“那行,我這就來做了瞭解。”
緊接著,眼見陳初走到癱倒的楚秋生跟前,其在地上爛作一攤,不知何時早已醒來,或是料到陳初也不敢對其如何,便又恢復了囂張的心態,偷摸微微睜開了雙眼。
這時場面便有些尷尬,陳初與楚秋生四目相對,一雙是怒氣滿盈,一雙是心虛卻又夾雜著囂張。
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好啊!你都這樣了還不給小爺我乖乖躺地上裝死,還好不慚愧與我對視,是誰給你的底氣,誰給你的底氣都沒
今天誰來都不好使,我說的!
陳初深知,這種小人,若是得罪了就必須得要按死,要不然日後定會遭到無休止的報復與陰招針對。
所以陳初今天就沒打算放過他,清了清嗓子後,回頭看了一眼面色糾結的秦婉卿,便淡然開口道。
“楚秋生,既然醒了就別再裝死,我已經拜託薛老喊來了府上的醫師,你再暈過去也能救醒你,不要再做無謂的掙扎了,輸了,就得認!”
說著,陳初掏出了方才藉著解讀字元功夫寫的字條,擺在桌案上,只見紙上赫然寫著方才二人的賭約,現在就缺楚秋生將大名寫上。
嗯?這是?
陳初竟是早有準備?他早就知道他會贏,他早就預料到了現在這番場面?
薛老和秦婉卿心中同時發出了相似的疑惑,此子這般年紀竟有如此周密心思,恐怖如斯,未來定是不可限量。
楚秋生就是再愚鈍這時候也反應過來了,自己這是上了陳初的套,被提前算計了!
“你快拿開,我可沒輸,我們再賭一次,這把不算,我可不會籤你這破字條的。”
眼見沒了法子,楚秋生也是慌亂無比,癱在地上不起,竟是撒潑耍賴了起來。
看著無賴般的楚秋生,陳初可不會慣著他,直接是上前抓起寶劍,憑空揮舞了幾下。
“噌噌嚓!”
“唰唰!”
千年寶劍未曾衰老,反而是歲月在其身上留下了獨特的印記,讓其變得更加銳不可當,鋒芒畢露。
一片劍影閃過,楚秋生被嚇得停止了撒潑,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我再問你最後一遍,這賭書,你籤還是不籤!”
“別殺我,籤,我籤,我籤還不行嗎…”
楚秋生像是被嚇得失神,言語驚慌,魂不守舍,說話時帶著哭腔,忙不迭地答應簽字。
楚秋生放下籤完字的筆,陳初滿意的奪過字條,這才放下了手裡的寶劍。
見陳初將劍放下後,楚秋生才敢大聲喘氣,急忙站起身來,都來不及向薛老致意,便急著落荒而逃,連隨身的黑包也忘了帶走。
“薛老,今天給您添麻煩了,等過幾天我再登門向您賠禮,恕我不能久留,先行告辭了。”
將鑑寶會搞成了這番景象,陳初也是心懷歉意;但既然寶劍已經鑑定出來了,陳初也就想著先回到家中,再從長計議。
“無妨,這點小事對老夫來說算不了什麼,陳小友不必掛念於心。”
“薛老,您這銅劍雖說已經鑑定出了來歷,不過我還是建議您去趟去年才建成的金陵鑑寶協會,我也不再打擾您老了,此後有緣再會。”
“一起走嗎?”
“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