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彷彿發自女鬼口中如泣如訴的深長悲嘆,猶如在耳邊響起一般,令我那本已放鬆下來的身心再次繃緊了所有的神經。頭皮一陣陣地發著麻,我環顧四周,卻根本就沒看到一個人影。
鬼?我暗自搖了搖頭,雖然阿呆總是喜歡將冬夜窗外發出的「嗚嗚」悲鳴聲解釋成冤魂厲鬼的慘叫,可師父卻曾再三告訴過我:「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什麼真正的鬼,只不過總有些無聊的人喜歡造謠生事罷了。」
每次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都要舉出個同樣的例子來:「比如你晚上要是聽到什麼比較可怕的聲音,只要你把鞋子扔到那個呆子的床上去,那聲音立刻就會停下來了。」
於是某天晚上,當我聽到床腳下傳來「咯吱咯吱」的聲音時,便將一隻鞋子狠狠地甩到了阿呆的床上,那聲音果然消失了。只是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卻聽到阿呆慘叫道:「他媽的那隻老鼠又把鞋子拖到我嘴裡來了!」
既然不是鬼,那就是人了?我摒住呼吸,將五識的範圍逐漸擴大了開去。
「呵呵……」
驀的,一串如銀鈴般少女的嬌笑,再次打破了這片寧靜,和剛才那聲長嘆不同的是,這次的聲音卻是發自左方遠遠的一個洞穴深處。
「誰?」
我不由得握緊了手中的劍,盯牢了那聲音傳來的方向,大聲喝問著。
「還沒有找到你想找的人,就想走了麼?那我師父辛苦飼養的這些小東西們豈不是白白被你殺掉了?」
少女的聲音越來越近,正說話間,一個窈窕的身影已經鑽出了那個一人來高的洞穴。
「是你?」
我驚訝地看著這個正朝我微笑著走來的嬌俏少女,竟然是……阿蘭?
「怎麼,你認得我?」
阿蘭故作驚訝地微笑起來,用手輕輕將耳畔的寶石藍長髮撩到耳後,「我想,我們似乎沒見過面吧。」
「哼,一個月前在冬劍家,好像就是你來刺殺我的吧。」
我眯起雙眼,想讓自己此刻的表情看起來兇狠一些。
「喲,你這麼惡狠狠地盯著人家,可是會嚇壞我的哦。」
阿蘭故作害怕地捂住胸口,噘起嘴來委屈地看著我,「我怎麼可能去刺殺你呢?就憑你剛才這一招,十個我恐怕都不是你的對手呢!」
哦?那你還出來幹什麼?找死麼?我看了看手中的劍,不知道應該怎麼去砍她才比較的有紳士風度。
「呵呵,你現在心裡面一定在奇怪,我為什麼會自己出來吧。」
蝶葉蘭邊說著,邊低下頭整理著緞子般光滑的絲裙,「哎呀呀,那個洞裡地方太小了,而且還冷得要死,害得人家的裙子都差點起褶皺了呢。」
隨著她手輕輕的撫弄著那藍色的絲裙,一截曲線優美的雪膩玉腿便從裙叉處露了出來。我只覺腦際「轟」的一聲巨響,雙目便死死盯住了那片玉嫩脂滑的肌膚。記憶中,也只有雪城月的小腿能有如此的迷人,可那種毫不掩飾的美麗,卻遠遠及不上這無意間露出一絲春光時所帶給人的那種震撼。
見我沉默不語地盯著她的腿發呆,阿蘭又「咯咯」地笑了起來,從懷裡掏出一個精美小巧的手電筒來,「啪」的一聲扭亮了它。
我還沒來得及出聲制止,早已適應了極度黑暗的雙眼瞬間便被這一道強光給晃花了。恍惚間,只聽到一片微小的破空之聲,似有無數根如牛毛般細小的針朝我的胸口飛刺了過來。
破風式!
隨手挽起了一個劍花,一道強猛的小型旋風頃刻間便在胸前颳了起來。無數的細針紛紛被旋風颳得失去了準頭,身不由己地跟著風的旋勁打著轉兒落到了我平攤開來的手掌上。
「呵呵,好漂亮的招式哦!怎麼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