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我吐出一口衝到嗓子眼的血痰,齜著牙罵道,「老子從來不殺女人!你徒弟還好端端地活著呢!」
「哦。」
那老頭點了點頭道,「難道這丫頭看上了你?那我就更要殺掉你了,萬一她下不了手,還不讓我殺你,我和她那個不人道的父親的交易可就告吹了。」
肩胛處的疼痛漸漸變成了一陣冰冷的麻痺,我的左手看來已經被廢掉了。媽的,怎麼今天晚上這麼不順啊,送個解藥居然連著兩次被人攔住,還不明不白的就負了重傷。
「老傢伙,我告訴你,我現在要去送一個很重要的東西給研究院,你他媽的別攔著我!我要是沒及時送過去,別說我會死,到時候連你也活不了!」
我搖搖晃晃地站直了身子,一邊威脅著他,一邊伸手去摸我的左肩。天哪!一根粗長的冰錐正插在我的肩胛骨上,那尖銳的錐尖從我前胸口處戳了出來。大概是因為太過於冰冷的緣故,我傷口周圍的血管都被凍住了,所以並沒有造成太多的失血。
「哈哈!我活不活得了,這就不用你去操心了。我冰龍迪爾這輩子都沒怕過死,哼。小子,剛才要不是你躲得快,你的心臟已經被我刺破了。你還是省省力氣告訴我你的遺囑,如果合理的話,我心情好的時候也許能滿足你一下。」
「遺囑?我此刻最想說的遺囑就是你他媽的立刻去死!」
我大聲地咒罵著,腦子裡卻飛快地運轉起來。冰龍迪爾?蝶葉蘭的師父居然是冰龍迪爾?這老傢伙和拉奇特是一夥兒的?拉奇特對於此次事件毫無反應,看來早已和聖龍聯盟是一個鼻孔裡出氣了。那他這次來赫氏根本就是有恃無恐的了?恐怕他早就已經服下了病毒的解藥吧。咦?那為什麼蝶葉蘭卻不知道病毒的事情呢?難道拉奇特不相信她,所以沒有告訴她事情的真相麼?
「抱歉,這個遺囑我無法實現,小子,你認命吧……」
冰龍迪爾的右手上漸漸泛起白光,突然之間,一把晶瑩剔透的冰劍出現在他的手中,「我也不想這樣,畢竟欺負一個晚輩對我來說並不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不過為了我的乖徒兒,也只能犧牲你了。哦,差點忘了,我還要謝謝你幫我解決掉了司凱爾。那小子我早就看不順眼了,可惜因為蘭兒的關係,我一直無法對他下手……」
還沒等他廢話完,我左腳猛地蹬向地面,轟然一聲巨響,眼前登時被一片沙石瀰漫。藉著蹬力,我的身體向後飛竄出去,在空中剛轉了個身,一把鋒銳的冰劍已經指向了我的喉嚨。來不及思考了,我伸出右手便去抓那劍脊,左腿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踢向持劍人的肋下。這一腳隱約中帶著風雷之聲,在空中走了個奇怪的下弧線,堪堪躲開了他伸來擒拿我左腿的手。
這招師父把它叫做「死也不放手」,當然,招式卻是正好和名字相反。持劍的人若想刺中我,必然會被我這不走正常路線的一腳踢到,而我的手看似白白湊上去送死,卻會在和劍接觸的一瞬間用柔勁將劍向身側引開,接著便一拳搗向他的面門。他除了立刻收劍回撤或者讓劍脫手飛出外,已別無他法。
誰知冰龍迪爾竟突然爆喝一聲,硬受了我那致命的一腳,體內早已蓄積如丸的真氣立刻如炮彈般激射了出去,只聽他的肋下傳出劈里啪啦的一陣爆響,卻是我的真氣和他的護身真氣激烈地撞在了一起,炸做一團。此刻我的手指指尖剛剛滑上他的劍脊,綿若稠汁的柔勁已緊緊裹覆在他的劍上,可還沒等我完全將他的劍引開去,一陣巨力猛然從劍脊上傳了過來。我忍不住悶哼一聲,胸口彷彿被一個萬斤巨錘猛然砸了一下,身子便如一捆稻草般沿著原路飛了回去。
不知道在地上滾了多少圈後,我終於停了下來,隨著「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一片粘稠的溼意在我胸口上擴散開來。耳邊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