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和這整個世界格格不入,雖然置身人海之中,卻被完全地孤立在了外面。
這種奇怪的感覺讓他心生恐懼,彷彿身處在一個奇幻而又孤寂的夢境,雖然滿眼看到的全是人,可人們卻當他不存在一般。
「師父!師父!我是阿日啊!阿日啊!師父!你在哪裡啊?」
雪城日急得忍不住嘶聲大喊起來,如一隻沒頭的蒼蠅在人群中四處亂撞,突然一個不小心被腳下一具屍體絆了一跤,「噗通」一聲栽倒在地。
他慌亂地爬起身來繼續向前跑著,又一下子連撞了四五個人,歪歪斜斜地踉蹌了幾步,直至雙手撐著了地才沒讓自己再次摔倒。
再次直起身來時,他剛要大喊出來,一道寒氣忽然襲至背心,他倏地一個轉身,身邊一人當即悶哼一聲朝前撲倒,背心處一個血洞汩汩地向外噴著血漿。
卻見那人竟似毫無知覺般地爬起身來,任由傷口淌著血,依舊麻木地朝前走去。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師父他去哪裡了?這些人又出了什麼事情?怎麼都變成了這副德行?」
雪城日看著眼前的景象,不禁一陣頭皮發麻,可一想到師父的下落,又焦急地四處尋覓起來。
「嘿,小子,想不到你還能爬起來啊!」
齊亞特雙目噴著怒火,猙獰地笑著,悄悄從人群中朝雪城日身後漸漸逼近。
那五個紫徽龍騎將被剛才的歌聲所擾,直至此刻才恢復清醒,卻也被眼前的景象搞得昏頭昏腦,不知所措。
正自迷茫呢,突然聽見雪城日在人群中大喊著什麼師父,便暗暗湊了上來。
夏烈趁他心神慌亂之際,發出一道劍氣,誰知竟被他輕輕巧巧地躲了開去,剛想再次進攻,卻被齊亞特給拉住了。
「哼,這小子是我的,你們誰都別給我動。」
齊亞特在夏烈耳畔冷哼一聲,抽出佩劍便朝前面的雪城日跟了上去。
「嘿!小心剛才那個人,不知道走了沒有啊!」
齊亞特猛的停下腳步,心驚膽戰地探頭張望了半天,發現沒有絲毫的異動,這才安下心來,回身狠狠瞪了夏烈一眼:「瞧瞧你,被嚇成這個德行,真他媽的給我們紫徽丟臉。」
夏烈老臉一紅,心裡卻不以為然道:「你不也一樣嗎?哼。」
齊亞特剛才被那個神秘的中年人嚇得魂不附體,此刻見強敵已去,不由得膽大起來,只想找到雪城日,讓他徹底完蛋。
此時看著雪城日漸行漸遠,忍不住一聲清叱,拔地而起,當空一劍朝數十米外的雪城日刺去。
雪城日在匆忙的奔跑中,又感到一道凌厲的劍氣從背後刺來,不禁一陣心煩意亂,隨意地向後一揮手,想趕走那個煩人的傢伙。誰知手上虎口突地一熱,一股掌風激射而出,將那道劍氣就那麼無聲無息地化掉了。
齊亞特身在半空,見自己全力一招竟似泥牛入海,對方只是揮了揮手便若無其事地繼續向前跑去,氣得肺都快炸了,當下催動真氣,飛速朝雪城日追去。
而此時混跡在人群中的藍徽龍騎將們也都清醒過來,他們藉著通訊器互相聚集在一起,聽著遠處傳來雪城日的呼喊聲,不禁紛紛暗自納悶,心想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剛才場面還混亂不堪到無法收拾,可一轉眼人群就四下散去,雪城日還在那裡叫著什麼「師父」,真是太奇怪了。
難不成是剛才那歌聲在作怪,還是雪城日的師父真來了?
他們一邊向蘇特斯統領報告著現場的狀況,一邊朝著雪城日的叫聲漸漸靠攏過去,可惜雪城日似乎正在四處尋找著他的那個「師父」,忽而在東、忽而在西、忽而在南、忽而在北,繞著廣場直打轉,讓他們也跟著轉來轉去,卻始終找不到雪城日的蹤跡。
然而這時在找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