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痛,才會不停地流眼淚。不過,她那一天趴在我懷裡硬嚥的聲音,我這輩子恐怕都忘不掉了……」
回憶到這裡,終於將凝望的視線從窗外夜景中拉回來的龍吟瑤,長出了口氣道:「孽緣啊,孽緣……嗯,口好乾,我去倒杯水。唉,除了開會,好久沒有一口氣說上這麼多話了。」
我也是第一次聽她說起他們小時侯的事情,果然是孽緣啊!
龍吟瑤回來時,眼圈泛紅,見我衝她直笑,瞪著我道:「笑什麼,困的啦!」
「唉……你和梅麗雅一樣,都這麼不坦率。」
我遺憾地搖了搖頭。
「我發現你這傢伙有時侯真的很欠扁,要不是你受傷了,哼!」
她抬起穿著高跟鞋的腳,做了個狠踩的動作。
我看了看兩隻腳大拇指上的淤青——那是她這十天來的輝煌戰績,不禁哀嘆道:「要是你脾氣不這麼壞的話,興許下一次我會主動來找你聊天呢!」
「我……我脾氣哪裡壞了?」
她突然急了起來,「分明是你自己不懂得欣賞罷了。」
「有麼?」
我輕聲笑道。
她斜眼狠狠瞪了我一會兒,突然掏出電話撥了個號碼,等那邊接通後,「阿月?是我!我脾氣好不好?三秒鐘內給我答話!」
說完就把電話貼到了我耳邊。
就聽雪城月在電話那頭口齒不清地嘟囔著,「……好……好得不得了……沒人比你脾氣更好了……」
又嬌憨地嗯了兩聲,就沒動靜了。
我啼笑皆非,搖頭笑道:「這個證人壓根就沒有說服力!她現在連神志都不清醒。」
誰知那頭雪城月突然又呢喃道:「咦……羽?你在哪兒?……你還不回來,小心考試被當哦……你不在,喝酒都沒意思呢,嗯哼~……」
顯然是還沒睡醒。
「我明天就回去。」
我剛笑著說完,龍吟瑤就把電話拿了回去,「不打擾你了,傻丫頭……嗯,我正在教育那個白痴,晚安。」
她掛了電話,又撥通了另一個號碼。
聽電話那頭搶著說了一通後,她才沒好氣道:「哦?你還有自知之明啊,梅麗雅現在很生氣,後果很嚴重!行了,你到時侯自己當面跟她解釋吧,我只問你一句,我脾氣好不好?」
說完又將電話貼到我耳邊。
就聽暗月楓在那邊道:「您這不是廢話麼,打小我就唯您馬首是瞻,您覺得我會是那種逆來順受的人麼?我老爸那脾氣,我都受不了,也就您跟老大能讓我俯首帖耳了,所以阿雅那邊還要靠您多通融通融了……」
「這傢伙的話更做不得準。」
我硒道:「你倆分明從小就穿一條褲子長大的!」
「啊!老大?……原來是你在聽啊!」
機敏過人的暗月楓立刻壓低了聲音,「呢,實話告訴你吧,阿瑤她對待俘虜……比如我這種……就相當寬容,可對比她還厲害的,就很難說了……咱校長夠厲害吧,她都不服氣,經常對著吼,更何況是您哪……」
已拿回電話的龍吟瑤罵道:「閉嘴!要你多話!」
說完掛了電話,她又如是撥給阿加力一眾人等,結果均是如出一轍的歌功頌德卑躬屈膝,竟無一個人敢對她深更半夜擾人清夢的行為有半句怨言。
「哼,如何?」
她得意洋洋地瞥了我一眼,驕傲地斜眼看天道:「正所謂路遙知馬力,果然公道自在人心啊!」
「是啊,是啊!」
我無力地苦笑,實在是無話可說了。
所以,」
她指著我的鼻子,擲重地宣佈:「下次有空,一定要來找我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