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秀川的視線從老孃的腦袋頂上,對上了路金鼎的。
父子倆交換了一個眼神,那意思很明白,他懷裡這個女人,是他們倆共同要保護的女人,從前她只能依靠一個男人,現在她有了兩個男人可以依靠。
陸秀川低下頭,又看了看自己手腕上厚厚的紗布,當時割開的時候,並沒有什麼感覺,但是現在,真他孃的疼!
原來長大,就是經歷一次又一次的疼。
摔到了,爬起來,又是一條好漢!
104天才調酒師
金馬俱樂部表面上看起來,就是一個功能繁多的娛樂場所。
裡面有酒吧,有慢搖吧,有歌舞表演,有供客人打麻將,玩撲克,打檯球等等的場地;同時,他們也提供安靜的包廂,供客人談生意;當然也少不了高階應召女郎,在這裡美其名雲公主。
歌手登臺獻藝的舞臺設在酒吧裡。霍少將跟著林媚媚走進來的時候,倒是一臉的從容不迫;但是尉遲芬芳則是瞪大了眼睛,只覺得到處都很新鮮,簡直是聞所未聞。
其實也難怪她如此孤陋寡聞,畢竟她從前是做乞丐的,根本混不進這裡,守門的人一看到乞丐,個個都凶神惡煞一般,兩下子就把她轟得遠遠的。
後來跟著叔叔過日子,他自然不會帶一個女孩子去這種在傳統男人看來,是烏煙瘴氣的地方。
再後來,她就進了特訓隊,每天除了訓練,還是訓練,能夠活動的範圍,僅限於那個大院。
唯一的一次外出活動,就是跟邢軍生一起去了熱帶叢林,所見的不是植物,就是動物。完全沒有見過這種富麗堂皇,處處閃爍著魅惑燈光的地方。
“快走,別跟個沒見過世面的鄉下人一樣,眼珠子都快瞪掉了。”霍少將伸手拽了尉遲芬芳一把。
“小孩子,這樣反倒顯得可愛點兒,如今已經很難得見到這樣純真的孩子了。”林媚媚輕笑道。
“就是就是,老闆娘,我就多看幾眼,也看不掉一個燈泡,一面鏡子。”尉遲芬芳介面道。
“林小姐,你有所不知。我這個小表弟也是個可憐的孩子,我姨夫早年去世,姨媽春天也生病去了,就剩下他一個,實在沒處可去,只好跟著我混口飯吃。
我可以上臺唱歌,但是他卻是個破鑼嗓子,五音不全。我看了看你們這裡面,適合他乾的活兒也沒有,林小姐能不能幫幫忙,請你們的調酒師教教他,將來也好去別的酒吧混口飯吃,畢竟我也不可能一輩子都養著他。”霍少將雖然是請求幫助,但表情裡卻沒有祈求。
“我都說過了,我們是知音,也是朋友,既然是你的表弟,當然沒什麼好說的了。不過當學徒我只能管吃住,至於薪水嘛,得由調酒師本人說了算,看你小表弟的悟性和本事,如果他幫忙多,自然也少不了他的錢賺,要是他什麼都學不會,對不起,薪水就沒有了。”林媚媚公事公辦的樣子。
霍少將注意到,自從進了金馬俱樂部,她整個人都變得氣場十足,舉手投足之間都透著自信、威懾力,與之前聽霍少將唱歌時表現出來的溫婉、哀傷截然不同,真可以算得上是一個百變女人了。
這個女人的確不簡單,她有那種可以令男人對她長久迷戀的資本,同時也不缺少殺伐果斷的魄力,做情人簡直有些委屈她了,哪怕對方是金永億。
“只要給他一個機會,我就十分感激了。路都是自己走出來的,我這個做表哥的給他指一條道,也算是對得起他了。至於他是否會抓住機會,那完全取決於他自己,命運的畫布很多時候,都是由我們自己一筆一劃地畫上去的。”霍少將意味深長地說。
他對這個女人有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好感,但她的身份註定了,他最終將把她引向監獄,雖然有些可惜,但他卻不會猶豫,因為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