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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人,令仵作詳細檢查有用線索,身上兇器等物一律收好備用,待到囑咐好這些忙完,回到客棧已是深夜三更多了。

蘇拂先回已經沐浴過,新換了一襲米黃色的對襟暗紋錦衫,因為入夜即將安睡,鬢上只簪了一支扁平團紋的銀釵。似乎在門口守望許久,迎上來道:“衙門的事情可都交待妥當?”

“嗯。”晞白點頭,心內略微有些遺憾,“可惜伏魔已死,那個少年也不知去向,雖然勉強能夠回去交差,但是無影門的線索卻是斷了。”

“你看”蘇拂笑意盈盈,遞過去一枚又細又窄的紅纓匕首。

“這不是,方才……”晞白稍有驚訝,匕首上面血跡猶在,正是方才七殺割破伏魔喉嚨的那枚,不知什麼時候被她拿了回來,“還是姑娘心細,方才怕姑娘傷得太重,急著回來,倒是忘了這些細節。”

“呵,我記得不就行了。”蘇拂嫣然一笑,眸光中透出無限婉轉的嫵媚。

晞白微怔,只是無意識的跟著點了點頭,拿著匕首瞧了兩眼,末了問道:“先時見姑娘有些咳血,莫不是傷到了五腑六髒?你是大夫,自己現在覺得身上怎樣?”

“不要緊,吃了兩顆丸藥好多了。”蘇拂淡淡掠過不提,指著匕首道:“照今晚的情勢來看,無影門的人像是出自同一個師傅,殺人手法極為類似,並且這匕首上抹有止血的藥物,所以一記封喉後,死者頸間很少再有血跡流出。”

“哦,是這樣。”晞白沉吟點頭,見她臉色已經復原如初,略微放心下來,讚道:“蘇姑娘到底是學醫之人,僅此一點便推斷這許多線索。”

“還有……”蘇拂眉梢透出一點笑意,“這匕首的主人雖然不見,但是這匕首出自何處我卻知道,有了這一條線索,不愁找不到那位神出鬼沒的偷藥小賊。”

“你還說他是小賊?”晞白搖頭一笑,繼而正色,“倘使真的碰面交手起來,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制服他,回頭你有線索讓我跟著一起去,切不可孤身一人前往。”

蘇拂眸中光線流轉不定,含笑問道:“你是擔心我會受傷呢?還是擔心我的武藝太差,反而打草驚蛇斷了無影門的線索?”

“我是……”晞白不料她突然如此問話,一時之間頓結。

“不過是開個玩笑,何必當真?”蘇拂抿嘴悄笑,走了幾步回頭道:“你先在椅子上躺著歇會兒,眼下夥計都睡了,懶得驚動別人,等我下去給你熱點水,洗一洗,然後才好包紮手上的傷口。”

“好。”晞白還在出神之際,蘇拂就已經翩然轉身走出門去。

自從當日淮安得知訊息,繼而來到京城、入京營,然後又見到阮洪,並且順利從他手中接過南疆案子,再到趕來南疆這幾日,晞白心中彷彿時刻都繃著一根弦,直到此時才能夠稍微放鬆一些。眼下已經三更多了,加上今夜奮力撕拼了驚心一戰,身上的確是有些疲憊不堪,躺著躺著不由漸生睏意。

多年來再熟悉不過的夢境又一次浮現,一團迷迷濛濛的霧氣當中,再次看到那名美麗如畫的纖細女子,卻不知何故正在蹲在樹下輕聲哭泣。那女子眉色憂傷無比,低聲喚道:“忻夜……忻夜你去了哪裡?忻夜……”

晞白趕忙走了過去,喚道:“孃親……我在這裡……”但那女子卻像是完全看不見他,仍舊抽泣不已。

晞白喚了幾次不由急了,伸手要去拉人,誰知道手剛一碰到那女子的袖口,人就瞬間盪盪悠悠消散了。類似這樣的情景,晞白從小到大夢見過很多次,每每都是以那女子消失而結束,此時忍不住放聲喊道:“孃親……孃親……”

“公子、公子……你怎麼了?”

晞白迷迷糊糊漸次甦醒過來,耳畔卻是蘇拂的聲音,睜眼看到現實景象,方才知道先時不過是南柯一夢。自己靜了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