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近的地方火燙地讓人心悸。
就在她緊張的喘不過氣來的時候,溫弦的動作忽然停止,他的手指點著蘇謐胸口上的一處,意味深長地問道,“這裡還疼嗎?”
蘇謐一驚,溫弦指的就是當初天香園夜宴的時候自己捱了他一劍的舊傷口。
他知道……
溫弦笑了笑,說道:“有點印象,對於當初撲上去替那個倒黴皇帝擋劍的妃子,畢竟這樣有勇氣的妃嬪很是少見。所以臨走的時候多看了一眼。”
有點印象?!他卻一直當作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樣子。
回憶起這幾天溫弦與自己的日常相處,蘇謐心裡頭悚然一驚,她原本以為今晚必定能夠拿住溫弦,卻不想,獵人和獵物的立場完全顛倒了過來。
“誰能夠相信,大齊宮廷的寵妃竟然也是南陳的人呢。”溫弦頗有感慨地開口道:“,“我現在真的有幾分佩服葛先生的能耐了,連大齊的後宮都能夠伸得進手去。只是……”
蘇謐心裡頭一陣惱火後悔,剛剛她詢問溫弦的事情明顯是隻有葛澄明這些人才可能知道的秘密訊息,所以此時被溫弦猜測出她與南陳的勢力有瓜葛也是情理之中。也是因為她沒有隱瞞的意思,畢竟,合作的基礎就是彼此對對方秘密的掌握。誰知道轉眼之間立場掉轉,局勢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不過……”溫弦繼續問道:“,“我很奇怪,如果你是南陳的人的話,為什麼南陳還需要委託我來刺殺齊瀧,大可以讓你下手,無聲無息就可以完成了。娘娘可否為在下解惑呢?”
“你、下、不、下、去。”?!!!”蘇謐咬牙切齒地說道。溫弦的手指還一直停留在她的胸口上,壞壞的笑容貼近蘇謐的臉頰,幾乎能夠感受到他說話之間吐出的熱氣,讓她格外的惱火又心虛。
溫弦低頭看著蘇謐因為氣憤和羞惱而變得嬌紅的容顏,忍不住心情大好。他受了她這麼久的窩囊氣,總算能夠出口氣了。
朗聲一笑道:“佳人有令,怎敢不從?”
當即翻身從床上躍下。既然他的武功恢復了,蘇謐根本不是對手,主動權自然就落回到了他的手中,也不必介意這些細微的讓步。
蘇謐整了整衣衫,心裡頭懊惱難當,原本想象之中的今晚全然不是預料之中的樣子了。她實在是太小看溫弦了,她早就應該想到才對,他年紀輕輕,在江湖上就已經仇家無數,卻依然能夠活得好好的,恐怕不僅僅是因為武功高明。
她正在猶豫著怎麼收場,溫弦卻出人預料地開口說道:“我確實是舊梁的遺孤,從血統上來說的話。不過這些都是陳年舊事了,其實我沒有隱瞞的必要,梁國滅亡幾十年,什麼皇室貴族,都早就灰飛煙滅了。”
“你難道就不想復國報仇?”聽出他話語之中的意思,蘇謐禁不住問道。
“復國報仇?你是說棟樑會的那群愚忠的傻瓜吧,這種辛苦活兒讓那些有耐心的人去幹就好了。如今大齊治下日趨穩定,先別說復國這種虛幻縹緲的事情根本不可能成功,而且真的復國成功了我能夠得到什麼?就算是當了皇帝,也是費心又耗力,哪裡比得上眼前仗劍江湖的日子消遙自在哪裡比得上眼前仗劍江湖的日子逍遙自在,也合我的心意。”溫弦無所謂地聳聳肩膀。
“那你為什麼會聽命於南陳的誠親王呢?”
“我上一次被仇家截殺,一時大意,差一點兒著了道,是陳潛救了我,我從來不欠別人的人情,所以我答應為他效命三年。如今已經快要滿三年了,馬上又是自由之身了,自然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了。”
“你真的一點都不恨將你的故國家人覆滅的大齊?那你為什麼要接二連三的行刺齊瀧呢?”眼見溫弦難得地好脾氣的有問必答,蘇謐繼續追問道。
“我對大齊沒有什麼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