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老沙,還記得大嫂怎麼死的麼?”
血手老沙聞言登時一呆,燕雲飛突然提到柳含煙之死,與射日劍法又有何關?他想了想,道:“記得呀!大嫂是和你在新婚之夜突然暴斃,你們房都未合,又趕辦喪事,當家的,你怎麼忽然想到了這件事,難道兩者有何關聯……”燕雲飛一臉痛苦之色,自柳含煙暴死之後,三年來他一直在追尋柳含煙的死因,他無法相信那麼一個活蹦亂跳的人會說死就死,柳含煙有七美之首美譽,武功雖然平平,身體卻健康如常,燕雲飛目光緩緩流過那座拱墳,他凝注著土墳的拱頂,道:“老沙,你看墳頂是否有人動過……”老沙全身一震,脫口道:“有人動過大嫂的墳?當家的,何人有這個膽子,敢動嫂夫人的墳丘,墳四周都有當家你的符令,道上朋友只要看到燕子令也不敢接近這裡……”燕雲飛撫摸著那墳的墓碑,眼裡閃動著凌厲的殺機,道:“埋下含煙的第二天我就發現了,當時我以為砌墳的人手藝太差,如今想來,這座墳是有人動過了……”血手老沙大驚,道:“裡面的嫂夫人……”燕雲飛滿面殺機的道:“今夜我約你和項七就是要看看這墳有誰動過……”響噹噹的項七,江湖上有黃蜂之稱的項七,他手狠心硬如鐵石,與血手老沙鼎足而立,全是燕雲飛的生死弟兄,“乾巴裡”一夜間能聚集這樣三個高手,傳遍江湖只怕又要震動不少時間了。
老沙唉地一聲道:“項七最會拖時間,這時候還不來……”誰知,老沙的話音甫落,月影下,一個魁梧的影子如空中閃過的幽幽鬼火樣的向這裡飄來,人還沒到,已暢聲大笑道:“他媽的老沙,你就會背後罵人……”項七真是個漢子,雄糾糾的有如武夫,站在那裡像個聳立的鐵塔,他背上揹著大麻袋,身影一落,已把那麻袋往地上一甩,呵呵地道:“當家的,瞧瞧我帶了誰來了?”
麻袋裡傳來一聲慘哼,裡面顯然裝著一個人,燕雲飛和老沙哪知麻袋的是誰?老沙先沉不住氣,道:“誰?”
項七解開了麻袋口,露出一個五十餘歲的好漢子,這漢子兩眼睜得有若銅鈴般,全身不停的顫抖著,血手老沙朝這漢子一瞧,脫口道:“老桂!”
燕家的管家老掛,老沙見項七擄來燕家的家人,眉頭不覺皺了皺,覺得項七真是愈混愈回頭,他當他帶來了什奇書…整理…提供下載麼樣的大人物,原來是個微不足道的老僕,誰知燕雲飛看見老桂之後,面上神情忽然冷了下來,他凝視著老桂,始終沒有說話,而老桂卻已嚇得神色蒼白,抖驚不已。
半晌,燕雲飛才從嘴裡迸出了這樣一句話:“項七,謝啦!”
項七嘿嘿地道:“當家的有萬幹不解之事,今夜可問問老桂了……”燕雲飛嗯了一聲,腦海裡剎那間思潮浮湧,三年前的往事如影像般清晰的閃現在眼前,森寒的目光像兩把利刃似的盯著老桂,老桂七魂散了六魄,顫聲道:“燕大少,老奴桂兒叩見……”燕雲飛記得很清楚,柳含煙和他初識,相戀,結婚全是老桂撮合的,他不清楚老桂和柳含煙的關係,卻知道含煙一向很尊重老桂,過去的事他不想多追憶,卻始終忘不了初婚之夜的事,那是個八月十五月圓之日,在親友父執的祝福下,在老沙和項七的陪伴下,他娶了柳含煙,初婚夜他多喝了點滴,人有些醉醺醺,在賀客散盡,夜已初更的情形下,他進了洞房,花燭猶在高燃著,含煙半羞半喜的坐在床沿上,他方想把房門叩上,老桂卻突然闖進來了。
手上捧著一個綠綠玉盒,直接送給了含煙,柳含煙接住五盒之後,居然忘了今天是新婚之夜,愛不釋手的一直把玩那個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