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你們廠的楊廠長,正處級,李懷德最起碼也是個副處級。”
“咱再說你們的宣傳科,宣傳這塊在哪個單位都是重要部門兒,你們宣傳的科長按照等級劃分,怎麼著也是個正科級,跟我是一個級別的。再往下還有副科級、正股級、副股級,還有到12級的辦事員兒,並且辦事員已經是幹部身份了,你現在還是一個工人身份。”
王海一口氣給許大茂說完軋鋼廠的幹部等級區分之後,也是說的口乾舌燥的,端起自己的茶杯咕咚咕咚的喝了幾口茶,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你想想看,你們科長是正科級,你現在就是個工人,連個幹部都不是,更別說是小領導了,你直接張口說要當科長,你打算置你們科長於何地,你這不等於是為難領導嗎!”
王海可以說是把許大茂辦的這件事兒掰碎了,給許大茂詳細的解釋一遍,生怕這人他聽不懂,或者是自我感覺良好,鑽牛角尖兒。
許大茂聽了王海說的,這會也是反應過來了,瞪大了雙眼看著對方,用不確定的語氣問道。
“那你的意思是,我跟李懷德說要當科長,屬於是獅子大開口了,所以李懷德才給我打官腔,是嗎!?”
,!
“你自信點兒,把是嗎去掉!”王海調侃了一句,搞得許大茂很是不好意思。
想了一會,許大茂又試探著開口問道。
“要是我明天再去找一趟李懷德,給他那份兒厚禮,你說他能不能給我安排一個副股長乾乾!?”
“這個倒是有希望,並且希望還不小。”王海想了下點頭應道。
“不過,你現在幹個副股長也就到頭了!想再往上進一步就不是那麼容易了。並且你這副股長也不是那麼好乾的,肯定是有條件的。”
王海想了一下,決定還是再點一下許大茂。
“為什麼!?幹個副股長還要什麼條件!?”
許大茂很是不解的問道。
“咱先說你幹副股長這件事兒!你們廠現在是不是隻有你一個放映員,你這麼些年也一直沒有帶徒弟!?”
王海又喝了一口茶,看著許大茂問道。
“是啊!這可是我們老許家傳下來的手藝,我怎麼可能教給別人呢!到時候徒弟學會了,那不就沒我什麼事兒了!”
許大茂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完全沒有意識到問題的所在。
“這就是你的問題所在!你想啊,全廠就你一個放映員,你要是到領導了,那誰來給大夥兒放電影!?你又不願意帶徒弟,領導們想給自家的後生晚輩安排個合適的,又有油水的工作,可你這兒不接,你讓領導怎麼想。”
王海的話一下就點醒了許大茂,他一臉懊惱的拍了下自己的大腿,然後嘆了口氣。
“你說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我這不是把跟領導處好關係的機會給白白浪費了嗎,還都是我自己推出去的。我真他媽蠢到家了。”
王海無視許大茂的懊惱,繼續說道。
“就算你現在同意帶徒弟,李懷德也願意讓你當什麼副股級幹部,可還是那句話,你估計也就副股級到頭了。”
“為什麼!?”許大茂不明所以然的問道。
“你想想你自己是什麼身份!你就知道領導為什麼不願意提拔你了!”
王海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讓賣了個關子。
“什麼身份,還能什麼身份!我家三代貧農,從我爺爺那輩兒起就是僱農,妥妥的符合政策啊!”
許大茂顯然是沒有明白王海話裡的意思。
“不,你除了三代貧農,你還是軋鋼廠股東婁半城的女婿。”
王海看了一眼時間已經不早了,也就不再賣關子,直截了當的跟許大茂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