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就是她這一生中最幸福的地方。因為有您的相伴,再多的風雨,她都不怕,愛相隨,情不滅,這是每個人最幸福的時光了。”
安越眼角溼潤傷心難過道:“可是,這裡也是她最傷心,最痛苦之地。她一直都想要放飛自己,但是,為了我,她就只能關在這個牢籠裡,忍受著別人所不能忍受的一切。”
“爸!”龍兒攙扶著他向外走去,邊走邊寬慰道:“媽雖然走了,可她卻把她這一生的愛都留給了您。而且,她還在大山上每日眺望著您,她要是看見您痛不欲生的樣子,那她在九泉之下也不會瞑目的。她是希望您能為了她而活,為她做一切她想做而又做不到的事,這樣才不枉她一生對您痴迷的愛啊!”
安越心知肚明女兒雖是滿臉笑容,可內心深處也是隱隱作痛的。他這才恍然大悟,女兒來此並非是想找回母親的身影,而是想讓自己走出這道迷濛,勇敢的活下去。她真是用心良苦啊!為了她的這份苦心,自己也要勇往直前的活下去,等找到兒子的那天,就會是……安越面露苦笑,深深地望著女兒,和藹的說:“好女兒,爸懂你,你放心,爸爸的任務還沒有完成,怎麼捨得離去呢?不要為我再提心吊膽的了,爸爸會振作起來,全心全意的尋找你哥哥,把他帶到你母親的墳前,這才是我現在最大的動力。”
龍兒聽見父親的肺腑之言,這才放下心中的大石。回頭看看這件裝滿愛恨的屋子,她的心又再次滴血,再哭泣,在吶喊……
龍兒和安越他們剛剛走到院內,安飛就被龍兒的容貌給驚呆了,那簡直就是佩慈的重生,見此,他那死灰般的心又再次復燃了,他好想將那誘人的身軀擁入懷裡,再也不肯放手。
“奶奶。”龍兒走到黃鶯的身邊,攙扶著,用那疑惑的眼神望著安飛,冷冷的問:“這人是誰啊?”
“他不是個人,是個混賬!”黃鶯惡狠狠的在安飛的臉上啐了一口,嘲諷道:“他壓根就不配做人,滿嘴噴糞,為了自己的私慾,無所不用其極,還荒淫無道,就是一個活生生的畜生!”
“是麼?”龍兒思索了一陣,而後撇了他一眼,冷冷的說道:“要是我沒猜錯的話,您就是安飛叔叔吧!”
安飛被龍兒的話徹底驚醒,她雖然和佩慈長得一模一樣,但是那份憎恨的神情,在這個稚嫩的孩子身上是找不到的,只有經歷了風雨的人,臉上才會顯現出那滄桑的變化。想到這裡,他臉上佈滿了哀愁,心中也被痛苦所取代,哀傷的問:“這麼多年,你媽媽一人把你帶大真是不容易啊!如今,她卻是一人先行離去了,她……她走時痛苦嗎?是不是帶著遺憾而去的呢?”
“是啊!”龍兒的臉上霎時風起雨湧起來,冷嘲熱諷道:“那還不是要感謝安飛叔叔了,一切不都是拜您所賜,龍兒想請教安飛叔叔幾個問題,不知可否?”
“什麼事?”安飛一臉的慌張,眉頭緊鎖,吞吞吐吐的說:“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龍兒上前從上到下打量了他一番,陰沉著臉,諷刺道:“聽說……你是親眼看見我媽媽把我哥哥給推下了湖裡是麼?”
“我……”安飛慌亂的神色出賣了他那顆黑暗的心,他神情慌張,吞吞吐吐道:“我當時喝的太多了,沒有……沒有看清楚。”
“哦?”龍兒冷冷的大笑著:“沒看清楚?沒看清楚你就能一早上門稟告麼?沒看清楚,你還舉手起誓?難道,你那時也是酒意未醒麼?”
安飛被她尖銳的話語,逼的臉色蒼白,汗珠在他那慌亂的臉上吵鬧不休著,他閉上眼睛,沉思了許久,淚水悄悄的和汗水在拼個你死我活,他痛心疾首,胡亂的解釋:“這麼多年了,我真的有些記不清了,大概……大概是人老了,這記憶力也減退了吧!”
安越是越聽越惱火,他緊握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