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空雲島主嶽泰,更是當即陰測測的冷笑道:“好一個不知死活的小子,老夫還真沒看出來你心腸如此歹毒。”
眾人看來,空雲島弟子的死,已然讓這位島主怒不可遏。
然而石飛羽心裡清楚,眼前這個老傢伙一直想要動手,只是忌憚上官流雲,沒有找到機會。
如今機會擺在眼前,嶽泰自然不會輕易罷休。
但是讓他真正憤怒的,是溫鴻哲、溫鴻基二人。
這二人不知怎麼,處處與自己作對,現在更是不惜煽風點火,欲借嶽泰之手來除掉自己。
迎著那些懷疑目光,以及嶽泰殺意騰騰的眼神,石飛羽不由得冷哼道:“嶽島主,你還真看得起我。”
“並非老夫高看於你,而是你手段詭異毒辣,想要用這海神魄讓我們所有人都葬送在此吧?”
面對他的冷哼,空雲島主嶽泰森然一笑,旋即若有恍然的道:“對了,我們登上神祗島嶼之後,隊伍裡不斷有人消失,恐怕也是也是你做的吧?”
那些人的消失,其實是中了一種極為霸道的劇毒,活人觸之既死,石飛羽也曾險些喪命。
如今聽他所言,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你有什麼證據?”
“桀桀,這難道還要證據麼,在趕路時我們所有人都在一起,唯有你落後於人,不是你還能是誰?”
空雲島主嶽泰顯然是認定了他,猛的怒笑道:“到了此刻,你難道還想狡辯?”
而上官流雲與雙極島的極向南、極向北,也是眉頭微皺,選擇了沉默。
在眾人相繼趕往此地之時,隊伍裡的人的確在不斷減少。
一路走來,從初始的上百人,到現在能夠活著的,已經不到一半。
要知道,這座島嶼雖然遼闊無比,但是上面除了先前遇到的那些金色身影比較難纏之外,並無任何危險。
那麼隊伍裡的人又是如何死的?
眾人一直忙於尋找神祗,卻是忽略了這個問題,如今回想起來,的確有些可疑。
正當他們眼神中的懷疑越來越濃之際,溫鴻哲卻是突然驚呼道:“提起此事,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情。”
說著,只見他故作沉吟的皺了皺眉,隨即在許多焦急的目光下,緩緩說道:“你們走後,我曾經因為一些事情有所耽擱,當時看到裴正逃走,他因憤遷怒兩位空雲島弟子,晚輩雖然極力想要阻止,但是奈何力不從心,還是被他得逞,而那兩位空雲島的師弟也是……”
話至此處,溫鴻哲便搖了搖頭,沒有繼續往下說。
但在場之人已然猜出了後果,臉色頓時紛紛一變。
尤其是空雲島倖存下來的那些人,臉色更是難看。
“你……你胡說,明明是你誣陷我們。”
紡兒一直懵懵懂懂的看著他們,不知這些人為何突然將矛頭指向石飛羽。
直到溫鴻哲說出這番話,她才明白過來,立即出言怒叱道。
但是沒等怒叱聲落下,大殿中就以傳來一聲狂笑:“小丫頭片子,胡說的是你才對,此事我可以作證,容不得你抵賴。”
隨著狂笑聲響起,石飛羽的眼神瞬間就以變得冰冷無比。
森然殺意更是不受控制從其體內逐漸湧現,旋即咬牙切齒的道:“裴正……你終於敢露面了?”
“我有什麼不敢的?”
裴正闊步從臺階下走了上來,隨即站定在十幾丈外,冷冷的盯著他,怒笑道:“反倒是你,做了那麼多喪盡天良之事,也不怕遭天譴。”
也不等石飛羽開口,他便搶先講道:“不滿眾位,從此人手中逃脫之後,我一直暗中跟蹤他,曾親眼看見他出手偷襲,只可惜那幾位朋友對他百般信任,沒想到此人竟如此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