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堂斷劍光華一閃,並未向著風雪崖而去,而是在自己的袖子上斬過,一大塊兒袖子就被他直接割了下來
隨著這一大塊兒袖子落下,金玉堂一陣狂笑,道:“我金玉堂乃是天之驕子,福大命大,你毀不了我更殺不了我~”
金玉堂語氣狂妄之極,神色之中盡是藐視。
風雪崖心中疑惑,以為金玉堂瘋魔了,不過手上依舊不慢,一雙肉掌,彷彿神兵一般,帶著鋒銳的真氣,向著金玉堂的手臂斬殺而去
金玉堂瞅著臨近的掌刀,面露不屑之色,道:“晚了”
金玉堂整個人瞬間便開始化作光點,與那些失去資格,被丟出小世界的修士狀態一般無二。
“該死,那段兒袖子中,肯定有他的玉符”
風雪崖收了掌刀,毫無辦法。
正在此時,蘇暮雲水晶長劍一挑,那塊袖子直接便被蘇暮雲直接丟回金玉堂的身上,金玉堂原本已然化作光點兒,馬上就要消失,可是這樣一來,居然被瞬間拉回了小世界之中。
風雪崖剛剛已經收了掌刀,自然無法將之如何,不過楚江寒卻不願放過金玉堂。
楚江寒瞧準了這一瞬間的功夫,金玉堂幾乎沒有半點兒準備,他依舊認為自己化作虛無光點,無人可以傷害。
楚江寒無意要他性命,手中青鋒,如風一般掃過,有意無意的將金玉堂的褲腰帶給挑斷了,恰逢此時,金玉堂身上的玉符也因為金玉堂未曾接住,而掉落下來,金玉堂褲子掉落,卻深陷小世界的放逐之力,化作光點兒,根本無法做任何舉動,若是不出意外,他怕是要光著屁股,回到太玄宗門之內了。
蘇暮雲詫異的瞅著楚江寒,她可從未想過,楚江寒也有這麼蔫壞的時候。
楚江寒聳聳肩,攤手道:“不穿褲子的天之驕子,你們不覺得很有趣麼?”
蘇暮雲點點頭,金玉堂的名聲,怕是讓楚江寒給毀了,這怕是比殺了他,還讓人解氣咧。
蘇暮雲於對峙之時,便聽楚江寒說過,金石堂與金玉堂的作為,風雪崖撕掉金石堂的一條手臂,本就是因為金石堂辱罵他是咋種,風雪崖身為半妖,對這種話自然是深惡痛絕,金石堂更是依仗自己築基修為,變本加厲,最終被風雪崖撕掉了一條手臂,這又能怪誰?
而金玉堂多年來,更是沒少在各大峰脈之上,口出不遜,給風雪崖造謠,風雪崖的惡名,多出自這金玉堂之口。
銀白的月光,灑在無垠大漠之上,蘇暮雲等人並未生氣篝火,這座小世界,似乎缺少某種必要的規則,白日烈日炎炎,夜間卻並不見得多麼寒冷。
楚江寒瞧著雕刻道紋之石的蘇暮雲,心中頗有些感慨,如今的蘇暮雲,隱隱之間,卻是與當初他見到的那個灑脫師姐越來越像了,這近乎一年中,蘇暮雲的相貌又成熟了不少,已然是一個大姑娘了,原本揭下面具之後的那種青澀之感,幾乎消失無蹤。
他自然不知,蘇暮雲於時空塔中,呆了三十個月,這三十個月間,小世界之中的時間流速,因為規則所限,並未完全施加在她的身體上,讓她產生一夜長大的變化,卻隱隱的讓她的相貌變得越加成熟。
“若是秦少不選擇退避,你會怎麼辦?”
蘇暮風道。
他聽蘇暮雲以同歸於盡要挾秦少之時,心中並無不快,只怨恨自己無用。
蘇暮雲笑了笑,道:“棄權唄學金玉堂,把玉符丟出去。”
蘇暮雲從未想過,為了自己的成功,將別人的性命綁在自己的戰車上,這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不公平的。
蘇暮風眼神閃爍,他暗暗鬆了一口氣,蘇暮雲依舊是他心中的蘇暮雲。
灑脫、善良、崇尚自由。
沐浴著月光,蘇暮雲沉沉睡去,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