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慢慢步入暮年,歲月也在他臉上慢慢刻下了深深淺淺的皺紋,曾經挺拔的身姿也變得有些佝僂。
他輕嘆一聲:“唉,如今弟弟我也慢慢老了,時間也越來越不多了……所以,弟弟打算狠狠地逼李績一把。誰叫這大外甥偏偏投胎到咱王家來呢?要怨,也只能怨他自個兒命苦!”
說到此處,王敬安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愧疚之色,繼續說道:“哥,倘若日後你怪罪於我,那就等弟弟我也去到黃泉之下時,任憑哥哥打罵責罰,弟弟我絕無怨言……”
緊接著,他又仰頭望向王知舟掛在牆上的畫像,滿懷遺憾地低語著:“哥呀,想當年你的武道修為那般高深莫測,為何最終卻連一道殘魂都沒有留下?哪怕只是給弟弟託個夢也行……”
話音未落,王敬安猛地舉起手中的酒罈,大口大口地灌起了桃花釀。待他飲盡最後一滴酒後,才驚覺酒罈已然空空如也。
只見他無奈地搖了搖頭,嘟囔著:“哥,弟弟的桃花釀喝完了,只能來搶你的了……誰讓你沒辦法再喝了?不過弟弟還是想跟以前一樣我們三兄弟坐在一起喝酒……”言罷,王敬安伸手抓起擺放在面前的另一罈桃花釀,毫不猶豫地撕開了封泥,仰頭灌下一口,桃花釀的酒液順著鬍鬚流淌在衣服上王敬安毫不在意,將酒罈放下,看著王知舟的畫像邊哭邊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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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王敬安一臉認真地對著王知舟的畫像說道:“哥,保佑弟弟能把這件事做成,哪怕只是把那李崇然從皇位上拉下來也好,如此一來,也算是替哥哥報了仇……”話畢,時間不知過了多久,只見王敬安已經醉的昏睡過去懷中緊緊抱住酒罈。
就在這時,一道身著潔白長衫的身影宛如鬼魅般悄然浮現。他靜靜地凝視著熟睡中的王敬安,其目光之中不經意間掠過一絲難以掩飾的愧疚之色。
隨後,他又轉頭看向放置在一旁的兩個酒罈子,不禁啞然失笑,輕聲說道:“三弟啊三弟,你這個酒蒙子還是個老樣子,居然連一口都沒給我留下……”
言罷,他無奈地搖了搖頭,看著王敬安的臉,深深嘆息一聲後,身影逐漸變得模糊不清,最終緩緩消散於無形之中。
“爹!爹!爹爹啊!”忽然之間,一陣急促而焦急的呼喊聲打破了密室原有的寧靜。原來是王楚植身著一襲樸素的便服匆匆忙忙地走了進來。
當他踏入密室,一眼望見父親王敬安正醉得不省人事,懷中還緊摟著那個酒罈呼呼大睡時,不由得心急如焚,趕忙高聲呼喊道。
聽到兒子的呼喚,王敬安悠悠轉醒,醉眼惺忪地嘟囔道:“嗯?怎麼了?吵什麼?”
待看清站在眼前的正是自己的愛子王楚植時,他下意識地抬起手,輕輕拍打了一下王楚植的腦袋,並略帶責備之意地說道:“不是跟你講過嘛,沒有我的吩咐,不許隨意進入這間密室。”
面對父親的責問,王楚植連忙用雙手護住頭部,委屈巴巴地解釋道:“孩兒也是擔心爹您會出什麼意外嘛,這不,是娘她特意讓我來找您的。”
“哎,來都來了,去給你大伯上柱香吧……”王楚植一臉無奈地看著王敬安,輕聲說道。
他那略顯疲憊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感慨和無奈。
王楚植默默地點了點頭,然後走向供桌。
他伸出右手,輕輕地拿起放在一旁的三根香。接著,王楚植從懷中掏出一個火摺子。
他用手輕輕撥動著火摺子的蓋子,隨後吹了吹,頓時火星濺出,慢慢點燃了火摺子。
王楚植將燃著的火摺子湊近香頭,只見火苗迅速蔓延開來,不一會兒便將整根香都點燃了。
他手持香,隨後,他彎下腰,恭恭敬敬地對著王知舟的畫像拜了三拜,並將手中的香插入香爐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