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軍備已然全部籌備妥當。”一名身著重甲、面容堅毅的副將恭恭敬敬地向胡哲稟報著。
胡哲點了點頭,隨後目光緩緩掃過營帳內的軍械,沉聲道:“嗯,此次幷州共計出動十萬大軍,其中能夠上陣殺敵者有八萬之多,而兩萬精騎以及三千重甲更是耗費了我幷州整整十二年的稅收!即便如此,比起王敬安的武安軍來,恐怕仍是相形見絀。”說完,他不禁輕輕嘆了口氣,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無奈。
副將遲疑片刻,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只是大人,咱們這次是要?”
胡哲冷笑一聲,盯著副將緩緩道:“哼,再去做一次十二年前那件令人不齒的齷齪之事。”
聽到這話,副將臉色驟變,沉默許久後才小心翼翼地再次發問:“那麼這一次……難道我們依舊……”
胡哲看向他隨後說道:“提防遼人越境,無論我等與王敬安如何爭鬥,那終歸是咱們自己家的事情。但是遼人膽敢跨過邊界一步,那就不一樣了!”說著,他的目光投向面前的地形圖。
胡哲轉過身來,環視著帳下的一眾副將,語氣沉重地說道:“諸位,就請各位再陪老夫在做一次傷及國體的髒事。”
話音剛落,只見眾將齊聲高呼:“謹遵大人號令!”。
翼州武安軍大營內,王敬安與懷安坐在一起。
“你懷疑胡哲在十二年前隱藏實力?”懷安瞪大了眼睛,滿臉好奇地盯著王敬安,迫不及待地追問道。
只見王敬安點了點頭,面色凝重地點了點頭,緩聲道:“的確如此。遙想十二年前,幷州軍一碰就碎,完全沒有當年與我武安重騎齊名的姿態。”
“這幷州的重甲兵當真如此厲害嗎?”懷安眉頭微皺,疑惑不解地問道。
王敬安深吸一口氣,目光變得深邃起來,沉聲道:“這幷州重甲兵最擅長的便是龜甲陣,此陣法一旦擺開,便如銅牆鐵壁一般堅不可摧。敵人的刀劍砍上去,也難以傷及分毫,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步步逼近,令人心生畏懼。”
“那當年你究竟是如何擊潰他們的呢?”懷安好奇地問道
王敬安嘴角泛起一絲苦笑,緩緩道:“不過是以命相搏罷了。當時田衝率領兩百名重騎兵,以雷霆萬鈞之勢衝向敵軍的八百重甲兵。那一戰可謂慘烈至極,最終靠著兄弟們捨生忘死的衝鋒,才勉強打破了幷州重甲的龜甲陣。”
聽完王敬安的講述,懷安沉默不語,只是默默端起茶杯輕抿一口,彷彿在平復內心的波瀾。
這時,王敬安頓了頓,突然緊緊盯著懷安,鄭重其事地道:“如今局勢,我需要你弄到幷州軍的軍情。”
懷安毫不猶豫地點頭應道:“行。”
“這次面對十萬遼軍,再加上不知深淺的幷州軍,你當真有把握?”懷安憂心忡忡地問道。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掌櫃的回來了?”懷安前腳剛邁進雜貨鋪的門檻,一名眼尖的夥計便瞧見了他,趕忙迎上前熱情地打著招呼。
只見懷安面帶微笑,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對著這名夥計吩咐道:“去叫幾個人過來,到後院。”
“哎,好嘞!”那名夥計應和一聲,轉身匆匆離去。
不多時,幾個夥計陸陸續續來到了後院。
此時,陽光正好灑在後院的地面上,斑駁的樹影隨風搖曳。
懷安站定身子,目光緩緩掃過眼前這幾位手下的夥計,略微沉吟片刻之後,才不緊不慢地開口說道:“這次找你們過來,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交給你們去辦。我們需要搞清楚幷州軍目前的軍情。”
話音未落,其中一個夥計忍不住插話問道:“掌櫃的,聽說咱們在幷州那邊不是安排的有碟子嗎?”
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