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兄長的身影在眼前晃動。沉默良久,王敬安終於緩緩起身,拿起桌上的酒壺。他走到營帳外,將酒壺高高舉起,然後慢慢地傾斜,讓酒液灑落在地上。
每一滴酒都代表著他對兄長的思念和敬意,也是他內心深處的悲痛。他知道,這可能是他最後一次為兄長敬酒,再過四天他們二人將天人永隔,自己卻沒有辦法去救大哥。王敬安閉上眼睛,感受著酒水濺起的涼意,心中默默唸道:“敬安送大哥一程……”
四天後,在天牢中,張喜帶著四名守衛提著燈籠邁著八字步哼著小曲兒向牢房走去。他們走到牢房前停了下來,張喜臉上露出一絲陰險的笑容,對著牢房內的人說道:“上柱國,多日未見,您在這天牢裡過得怎麼樣啊?咱家這次前來可是特地送您上路的哦。”他一邊說著,一邊讓身旁的人開啟牢房的門。
當牢房門被開啟時,一股潮溼腐朽的氣息撲面而來。張喜卻毫不在意地繼續笑著,眼中閃爍著惡意和得意。他讓人去檢查一下王知舟身上的枷鎖是否還完好無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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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一名侍衛站在了張喜身後,正準備動手擰斷張喜的脖子。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王知舟突然發出了輕輕的咳嗽聲。這一聲音引起了侍衛的注意,他下意識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而此時的張喜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在鬼門關走了半圈,仍然沉浸在得意洋洋之中。
就在這時,一名侍衛已經仔細地檢查完了王知舟身上的枷鎖。只見他的肩胛骨和琵琶骨都被無情地貫穿,而枷鎖也沒有絲毫損壞。看到這一幕,張喜滿意地點了點頭,表示一切都符合要求。於是,他下令讓人把王知舟帶走,準備押往泰奇殿。
刑場設立在泰奇殿之中,這個地方顯得格外莊嚴而肅穆。四周的牆壁高大而厚重,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陽光透過窗戶灑下,照亮了整個大殿,但卻無法驅散這裡的陰霾。
為了這次行刑,李崇然大費周章,不僅精心佈置了刑場,還特意從御獸園中挑選出一隻吐蕃進貢的惡虎。這隻惡虎體型龐大,毛髮金黃,威猛無比。李崇然讓人將它餓了整整三天三夜,以激發它的野性和兇猛。
大殿中央擺著一個巨大的玄鐵牢籠,裡面關押著王知舟。他身穿白色囚服,囚服之上染上暗紅,臉色蒼白,頭髮凌亂,,但眼神卻依然堅定。他的肩胛骨,琵琶骨被枷鎖鎖住,連線到玄鐵籠頂端,站在籠子中間,毫無懼色地面對即將到來的死亡。
李崇然則端坐在大殿正中央,高高在上地俯瞰著下方的一切。他的眼神冷漠而無情,彷彿要將王知舟的靈魂看穿。他身旁坐著一些大臣和官員,他們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的一切,沒有一絲憐憫之心。
在這一刻,王知舟成為了眾人矚目的焦點,但他卻依然保持著堅定的神情,毫不畏懼即將降臨的命運。他知道自己無法逃避,只能坦然面對。他相信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確的,即使付出生命的代價也在所不惜。
李崇然輕輕拿起面前的一粒葡萄,優雅地將其放入口中,然後悠然自得地咀嚼著。他的目光平靜而深邃地投向張喜,後者立刻心領神會,向前邁出兩步,大聲喊道:“王知舟,你可知罪!”
張喜的聲音迴盪在大殿之中,陰冷而威嚴,讓人不寒而慄。彷彿大殿中的溫度都因為他的話語而降低了幾分。所有人都靜靜地等待著王知舟的回答,想看看這位曾經的大將軍上柱國是否會承認自己的罪行。
王知舟緩緩抬起頭來,身上沉重的枷鎖隨著他的動作發出清脆的撞擊聲。然而,他的目光卻始終緊緊地鎖定在李崇然身上,對張喜的問罪毫無反應,彷彿根本沒有聽到一般。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堅定和不屈,似乎在向所有人宣告自己的清白與無辜。
張喜見狀,並未氣餒,繼續義正詞嚴地宣讀著王知舟當初逼迫當今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