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窮苦人家,拿什麼跟別人鬥。別人捏死我們,如同捏死一隻螞蟻一樣。”麗娜把手機丟在一旁,失望地回答說。
“你們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你們。”麗娜回頭看向鄭軍等人,厭惡地下了逐客令。
“好好好,我們這就走。”鄭軍說著,連忙笑著點頭。身子已經隨之向後退,然後,一溜煙地功夫,他們的身影就消失在拐角處了。
一些圍觀的村民,有的見沒戲,各自離開了,而有一小部分上前來安慰麗娜,可更多的是去恭維她那有錢地乾爸……
蔡紅看著癱坐在地上的竇麗娜,她想上前拉,可剛想伸出手,她似乎害怕什麼?又縮了回去。她或許是愧疚,或許是覺得自己沒有盡到母親的責任害怕……想想自己的女兒受了委屈,自己連去心疼、護短的能力都沒有,這是一個怎樣的母親,有什麼臉面去扶呢?
這些自身能力所設定的窘迫條件和這麼多年對麗娜的內疚,使她退縮了。
蔡紅複雜地思緒,使她想起了仇恨別人和仇恨自己!她恨村裡那些愛欺負她窮的人,更恨自己沒本事……接著,她鼻子一酸,跑回自己的房間哭去了。
相比蔡紅的愛哭,竇福倒顯得輕鬆許多。他並不認為自己對不起誰,也不知道自己沒給別人什麼?更不知道受欺負後的自尊。或許,他也曾知道,只是自己無能無力後,就漸漸地自我沉淪,自我習慣了。
隨後,他轉身拿過凳子,又拿起了他的煙筒抽了起來。打火機噼啪地打著響聲,煙筒裡的水發出“咕咕”地聲音,他的鼻子和嘴邊升起了煙霧,一直升到了他的臉上、頭上…甚至,更高,直到再也見不到了。
竇爺這邊倒是多次勸過麗娜,也嘗試多次把她拉起來,可麗娜依舊癱坐在地上。竇爺也沒法,只能感傷地朝大門走去,嘴裡說著些可憐地孫女,可恨地鄭大狗……
陳保國雖是麗娜的乾爸,可畢竟跟血緣沒關係。他不是不想去勸麗娜,而是,他找不到合適地身份去勸。因為,這是麗娜的家,原生家庭的家,家裡的每一個人都是她的骨肉至親。就拿這點來說,他是外人!所以,他只能蹲在石階默默地抽著煙,時不時回頭看他們去安慰麗娜。直到無人再去安慰麗娜,他這才緩緩站起身來,準備去安撫麗娜。
“竇麗娜,給我站起來。怎麼,就這點挫折就讓你成軟骨頭了。”陳保國走過來,沒有用常人的和藹可親的方式,而是用一種令人常人很難理解的責罵。
“爸,你說我是軟骨頭,你剛才不也跟我一樣嗎?”麗娜哭著,委屈地看著保國抱怨道。
“你覺得送他們進監獄,他們出來就不會報復你嗎?即使,他們不報復你,那你揹著罵名過日子,你覺得你過的開心嗎?”
“我……最起碼,我不會再被他們欺負了。”麗娜擦去眼角的淚水,抬起頭與保國爭辯道。
“透過欺負別人,獲得不被欺負的權力。這本身就錯了,你若不想被欺負,那就別想著去欺負別人。在這個基礎上,不斷強大你自己,只有這樣,你才能從根源處解決欺負與被欺負的問題。即使不能徹底解決,也能解決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想要欺負你的人。”
“娜娜,窮不是你恥辱的標籤,而是你強大自己的動力。我相信,你以前是窮,可你絕不會窮一輩子!現在,給我立刻站起來!去反擊,從源頭上去反擊!”陳保國語重心長地講了道理後,開始激勵麗娜。
“爸,我明白了,我以前是窮,可我絕不會窮一輩子,更不會讓我媽他們跟著我窮一輩子。更要讓那一些狗眼看人低地人,好好睜眼看看!我竇麗娜是不是她們眼中的窮鬼!”麗娜說完這些話,她整個人感覺瞬間充滿了力量。眼角的淚水,也隨之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