膕窩,韌帶的慣性,季氿直接整個人跪倒在地,腰間又鎖了一個燭空,他實在難以活動,只能接受他英俊的臉面與大地親密接觸了。
歐陽平生迅速跑開,四腳朝地的爬出屍群
感到突然的傾倒,燭空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下意識扯過腰間的背袋往季氿臉上一拍。
兩人重重的倒在了地上,哪怕疼痛席捲上身,燭空也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季氿則是繼續著手上的動作,他剛才在專心地凝著手上的能量,竟然忘記了身後的防護。
讓人將了這麼一軍,他很生氣。
但是除了報仇,眼下還有一個燭空在他懷裡呢。
他繼續著手上的動作, 在屍潮即將把兩人淹沒的時候,他一指朝天,地面彈起一股能量瞬間以兩人為中心,把屍潮爆開。
月光重新灑在兩人臉上。燭空依舊瑟瑟發抖的縮在季氿的懷裡,季氿的大手把燭空的耳朵捂得嚴嚴實實。
季氿連喘了三口大氣,才用那略顯疲憊的聲音開口:“喂!……沒事了,起來。”
燭空小心翼翼的掀開季氿護著他的手,目光驚魂未定地掃了一眼周圍。
看到了一大片血肉模糊的屍體,手腳頭各自分離的擺在地上四處都是。他立馬神經反射的縮回季氿的懷中。心跳迅速,彷彿要跳出胸腔。
“太恐怖了,太恐怖了,太恐怖了。”
季氿扒拉開燭空握著自己肩膀的手撐起身體坐了起來。
燭空被嚇了一跳,立馬也坐了起來,迅速掃了一眼季氿的身體,突然哽咽起來。
“季氿……你……你要死了。”
季氿目光鄙視著燭空。
“我剛剛可是救了你耶,有你這麼盼著恩人的嗎?”
“可是……可是你流了好多血啊!……嗚嗚嗚……”
燭空看著季氿被硬生生染紅的白衣,一股酸澀縈繞在鼻頭,胸腔莫名的擁堵,眼眶也莫名的發熱,一不注意,眼淚就嘩嘩嘩的流了下來。
呃……
季氿似乎是被這傢伙逗到了,臉上難得的出現了窘迫的神情。
季氿趕緊摸了摸燭空的頭,學著好兄弟夏家仁哄姑娘的口吻道:“乖乖,不要哭了嘛,這不是我的血,這是那些屍體的,不信你聞聞,這些血是臭的。”
燭空半信半疑的眯開一隻淚眼,掃了掃季氿身上的血,見那血泛著黑色,才稍微安下心來,吸了吸鼻涕,止住了眼淚。
季氿心中不由得佩服夏家仁,這麼細聲細氣的哄人,原來真的有效。
燭空止住了眼淚,那股委屈勁是過了,但立馬心上又冒出一股火氣,燒得他怒髮衝冠,他立馬站了起來,四處張望,還罵罵咧咧。
“那個壞坯子呢?我非宰了這個忘恩負義的混蛋,乾脆讓他直接被那些死屍吃了算了。”
,!
話音未落,山的後方就響起了一聲慘叫。
燭空愣了愣,看向季氿。季氿也饒有興趣的衝燭空笑了一下。
“去看看。”
“嗯。”
燭空點了點頭,就氣勢洶洶的帶頭前往那個山後。
季氿悄悄的在身後,攤開看了一眼手臂上的傷口,那上面有幾個咬痕,牙齒沒入血肉,面板顯出死寂的青紫色,衣服上的黑血已經侵入傷口中,流入了經脈中。在經脈中猶如一條水蛇一般迅速的爬上他的肩膀。
季氿微微的蹙了蹙眉,然後就把衣袖放了下來,神色漠不關心。
燭空走了走,驀的有些心神不寧,他回頭看向季氿,見季氿還沒有跟上他的腳步,他也出奇的沒有嘴硬。
“季氿快跟上來呀,你不想找那傢伙報仇了嘛。”
季氿把手搭在頸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