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了忍,本來他也沒興趣揣這麼個東西在身上,想直接甩手讓給歐陽平生,正當歐陽平生要接到手的時候。
季氿收住了手,他想到了自己身上的禁制。
“抱歉,這東西我也有用。”
季氿不太記得後面發生什麼了,他只知道歐陽平生臉都綠了,兩人過了幾招,屍潮就出現了,後面在逃跑中就遇到了燭空。
季氿的脖頸邊,順著肩膀上的筋脈,已經漫上了幾條錯綜的黑線。這種毒素入侵身體使經脈膨脹的痛感,讓季氿驀的停下了腳步。
聲音戛然而止,季氿也停了下來,燭空愣了愣。
就在燭空回頭感到疑惑的時候,季氿同時直接從虛門中拿出一條白色圍脖圍上。
???
“你很冷嗎?”
“霧這麼大,我不是怕霧中有毒嘛。”
燭空心頭一緊,,趕緊扒拉上季氿的身體“還有沒有?還有沒有?”
他趕緊捂住口鼻“我也怕中毒,趕緊給我一條圍巾。”
季氿瞧他這副貪生怕死的模樣,趕緊又從虛門中給他拿了一條白色的圍巾。
燭空趕緊裹在身上。這圍巾落在他身上,顯得有些寬大。罩住了他的大半身體。讓他那件小道袍顯得更加拖沓。
季氿看他那身沉重的行頭,皺了皺眉。
“你這衣服穿在身上,遇到怪物能跑的掉嗎?”
“你想幹嘛?別打我主意。”
燭空雙手護在胸前,好像被輕薄的妙齡少女,燭空的灰色道袍雖然沉重,那上面有不少他師傅給他的符咒,穿在身上非常有安全感。
季氿表情意味深長。
我長得這麼像採花大盜嗎?再說了,哪有我這麼帥的採花大盜。
也是,季氿這張禍國殃民的臉,要真的當採花大盜,也不知道是誰採誰了。
季氿給燭空腦袋上彈了一個彈指,一臉嫌棄的向前走了。
燭空氣沖沖的狠狠的用腳砸了一下地面,然後又很慫的抓住季氿的衣角貼著季氿,他軟軟弱弱的聲音說道:“等等我。”
跟上了季氿,他又不依不饒的說了好多話,顯然,想讓這安靜的氛圍別那麼安靜。
“那壞人死的真活該。……不過……他說的那個追蹤令怎麼辦呀?……以後我跟著你豈不是要亡命天涯?”
季氿沒有說話,向前走了走。
“走一步算一步唄,你要是害怕,出去之後就跟著姜燼吧。”
“我也想啊,但是……”
季氿瞥向他燭空頓了聲,應立即轉了個彎:“但燼姐姐太神秘了,我怕他萬一是壞人怎麼辦,我還是跟著你吧。”
季氿收回目光,他早知道燭空接近他的目的,一定不單純。只要他嚴刑拷打一下,沒準就能知道了,但他實在沒那麼多興趣過問。而且燭空的所作所為看樣子對他並沒有造成威脅。
兩人又繼續閒扯著,向著大霧深處走。
沒人注意到他們的身後某一棵樹下,站著一個極為熟悉的面龐。
大霧逐漸瀰漫,越往前走,迷霧越濃,漸漸地擋住了兩人的視線。
:()異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