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除了自己還有誰能救我們。”
阮蘿並非詢問只是喟嘆著握緊洛白的手。
“這段時間我總忍不住在想,如果那時我是隨便暈倒在別人的門口就好了。”洛白勾緊五指,忽然覺得悽愴。
“世間哪有這麼多如果,”阮蘿苦澀地笑了笑,“我的命運本事就是一個玩笑,來到這裡,成為那個不是自己的女孩,我的夢想,我的全部其實早就在最初就化為了泡影,可我竟然還有所期待地一路不停。”
“你在些什麼?我……”
“你聽不懂就對了,”阮蘿不想解釋,“可我從來沒有後悔遇見你,遇見雲天之。你們兩個人都值得我傾盡所有去保護。”
“在你保護不了自己的時候,不要想著旁人,”洛白看著阮蘿,幽幽地嘆了口氣,“這句話是雲天之當初在你家的院子裡對我的。”
阮蘿一愣,忽然想到那一日碩士與二人的詭異來,心中不禁憮然。
“我曾以為始終都要自己去護你周全,卻不想你被我連累,到頭來有負你我之間的情誼,也有負雲天之的囑託。”
“並不是你的錯,”阮蘿真的很想告訴洛白或許會發生的事情,可是她決不能冒險,莫子痕的笑容出現在腦海中,她壓下了心中洶湧的澎湃,自嘲地笑了笑,“再,也不是哪個女子都能這樣兩次風光大婚的。”
“嫁給自己的哥哥?”洛白皺著眉頭,厭惡地到。
“我心裡早已經嫁過人了,所以之後不管是再嫁給誰對於我來都是一樣的,因為之後的所有人都並非那個我真心相許的男子,是不是我的哥哥,是不是我認識的人又有什麼區別?”
阮蘿是在安慰洛白也是在安慰自己,她想不透黎揚為什麼一定要迎娶自己,那樣的人不可能有愛可言,或許他只是想在自己身上發洩曾經自己的母親那種求而不得的憤懣。
黎揚允許阮蘿在成婚前每日都陪在洛白的身邊,石室幽暗不適合養病,阮蘿又讓黎揚答允,將洛白安置在了曾經囚禁自己的小院中。
日子流水一般,很快就到了阮蘿不得不面對的時刻。
新婚的時候,阮蘿穿了一樣的紅色,金釵趁著青絲盤踞的烏雲高髻,最後再蓋上繡了鴛鴦的紅蓋頭。
眼前的一切都是紅色,血一樣的紅。
黎揚辦事極為小心,阮蘿只是被喜娘攙扶出來拜了天地,馬上又被攙扶回了洞房,洞房外層層疊疊的人看守,而黎揚則在外應酬。
青越城新晉城主的大婚是一場無可厚非的盛事,荃灣城主因為之前侄女殺害寧若涵之事於心有愧,竟親自前來祝賀,跡州曾受青越恩惠,莫子痕也親自奉上了大禮。她知曉黎揚早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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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城主別來無恙。”
黎揚一身紅色卻顯得依舊清雅,毫不跳脫,只是俊秀的臉上格外容光煥發。
“寧城主人逢喜事,子痕親自送來大禮,祝城主與夫人連理比翼,白首不離。”莫子痕笑著親自將禮單遞給黎揚。
“莫城主送的真正大禮才是我最為感激的,”黎揚伸手接過禮單,笑意森然,“只是借花獻佛,莫城主不怕名花舊主尋仇才是。”
莫子痕清楚黎揚的意思,她並不訝然也不惱怒,只是低頭一笑,彎起的眼角眉梢都凝滿了笑意。
宴會即將結束,黎揚便命人加派人手去主苑。
他本以為雲天之會親自來,可是並沒有,但是如果雲天之再打別的算盤,只怕也尋錯了時機和物件。
黎揚回頭看了看莫子痕正與荃灣城城主敷衍地套,暗中思忖會否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