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自己是主人的寵婢,不敢太明目張膽,如今主人的這個命令,不啻是合了她的心願,教她又驚又喜。
“可是主人……”火凜天身旁一直沒有出聲的紫衣突然出了聲。
“你有意見?”火凜天冷冷的看了他身旁只剩一隻手臂的女子一眼。
“我……”紫衣咬了咬下唇,她一向不是個多話的女子,看火凜天眉頭微微蹙起,她連忙低頭不語。
她知道自己剛犯了一件多大的錯誤,火凜天是一個沒有感情的人,他也容不下他身邊的人有任何多餘的情感,而她也一直盡力的將自己變成一個沒有任何知覺的人,這也是為什麼火凜大會將自己放在身邊的緣故。
“這年雪松果真有本事,你才見了他一面,就為他動了心,再多看兩眼,怕不連命都賠上了。”火凜天冷哼。
“不是的!”紫衣連連搖頭。“紫衣只是因為年雪松對我有救命之恩,所以…
那日她不自量力的挑戰風馭飛,給主人丟了臉,要不是年雪松幫她說了幾句話,今日她不會只讓主人斷了一條膀子,而是成了異地的遊魂。
“你的命是我的,我說過在火雲堡的一切都是我的,我要你生就生,我要你死就死,要不是為了引年雪松來這裡,你根本沒有活著的必要。”火凜天手指一彈,紫衣立刻整個人向後摔了開去,嘴角還流出一抹鮮紅的血。
紫衣沒有費心擦去嘴角的血漬,只是面無表情的站了起來,靜靜的退到一旁。
“怎麼不再問我為什麼要引年雪松來這兒?”火凜天冷冷的掃了在場所有的人一眼,臉上的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怒,但也是因為這樣,更讓人膽戰心驚。
或許胸大無腦這句話是其來有自,否則在所有的人連大氣也不敢吭一聲的同時,蛇紅竟還不知死活的開了口:“年雪松這樣的人一直是主人最討厭的,主人為什麼…”
“別亂說!”蠍青連忙喝止,然後連忙為她妹子的口不擇言告饒。“主人,蛇紅是無意的。”
火凜天伸出手將蛇紅招了過去,輕柔的撫弄著她細柔潔白的頸子,靠近她的耳際,似是愛撫似是低喃的耳語:“我說過,我不喜歡多話的女人。”
火凜天是一介美男子,再用這般輕柔的語氣低語,一時間,竟迷得蛇紅忘了他是一個多麼危險的男人,直到頸上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才驚覺火凜天眼中的殺意。
“主……人…我……下次……下次不敢了……”
火凜天冷哼一聲,一鬆手,蛇紅就直直向外跌去。她也顧不得好不好看的連忙爬了起來跪好,今日主人放過她,這已是天大的運氣,她再也不敢放肆,全身卑微的顫抖著。
“不過,我倒是可以告訴你為什麼。”火凜天冷冷的掃了在場所有的人一眼,似是無聊的彈了彈衣袖。“年雪松,如雪般冰潔,松般堅強,他倒是個人如其名的男子,只是不知道這雪若汙了,松若折了,他還剩下什麼?”說完,他仰天長笑。
那笑聲如惡夜中的邪靈,聲聲嘲弄著即將到來的命
出了落日峽,再西行半個月就是火雲堡,一思及此,白定樵一顆心竟有些不安。
他不記得自己這樣執著的追尋夢中的影子已有多久,或許只是昨日之事,也或許已有一輩子。此刻他不想多想,也無力思索,除了再見那影子一面之外,任何事於他都是多餘的。
望著漫天飛雪,似是亟欲阻絕他的前進,可即使知道前方路途坎坷難行,他卻已無法回頭,也無回頭路。
大雪是不能阻斷他西行的決心,但身下牲口不安的鳴叫卻提醒他,還是找個山洞避避暴風雪,否則別說是火雲堡了,或許連這落日峽也出不了。
反正這麼多年他都等了,也不差這一時半刻。
於是他策馬轉往最近的山洞避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