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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裡,隨時證明主人的急性子和壞脾氣。

胤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我的大拇指在他的眉毛上來回的刮,颳著颳著,用食指的指尖按住他眉心的皺紋。再也不願鬆開。

胤禛老了。

我忽然覺得心疼。

我應當恨他應當怨他。但是此刻,我心疼了。

冤孽,他是我的冤家。

我愛他,因為愛他,所以怨他。

胤禛睜開眼睛,我的眼淚掉在他的鼻尖。

胤禛的眼睛看著我的眼睛。

他的右手將我的頭按了下去。

胤禛吻了我。

我沒有拒絕,我不能夠拒絕他。他是胤禛。

胤禛抱著我,像從前一樣。

纏綿的吻,一下又一下。

然後他對我笑:“咦?不會呼氣了?”

我漲紅了面孔。

胤禛抱起我,進了屋子。他用腳踢上門,他最愛這樣關門。

然後我們倒在床上,我的腦袋融成一團漿糊。

我覺得不可思議。

我一直在流淚。

也許是因為疼痛。也許是因為快樂。

胤禛一直在喊我的名字,他一直在喊我:“小曼,小曼。”

然後他躺在我的身邊,他閉著眼睛,他的額頭上都是汗,他一直在喘粗氣。

我替他蓋好被子,天仍舊是涼的。我怕他受涼。

胤禛忽然睜開眼睛問我:“你叫什麼名字?”

這麼問是什麼意思?我忽然不能消化他的意思。你剛才一直不是叫我小曼?

胤禛又閉上眼睛:“小曼總是倔強。像你這樣就好,笑靨如花。如花美眷原該是這樣的。”

胤禛,你在說什麼?

胤禛又道:“你叫什麼?”

苦澀襲來,我僵硬的說道:“我叫碧落。上窮碧落下黃泉的碧落。”

我以為你認出了我,其實沒有。

胤禛,這算什麼?我們這樣算什麼?

對酒當歌

臨走的時候,胤禛對我說:“碧落?很好。”

碧落,很好。是什麼意思?

他的眼睛始終沒有看我,但是情緒十分放鬆。可笑我終於有了令他放鬆的功能了,心裡不是不悲哀的。

服侍完了胤禛,繼續服侍屋子。

胤禛可以破戒,但是這並不代表我也可以放肆。

灑掃庭院乃我的職責。如今,我是碧落,不是蘇小曼,不再是了。

銅鏡裡面的我,即便是滿腹的愁緒,可是面孔上仍舊是溫和的和氣的。這樣的面孔,連我自己看了,都覺得很舒坦,心裡的鬱結似乎也減輕不少。

我試著對自己笑一笑,果然,如此的和煦,如春風拂面。胤禛剛剛說過,如花美眷便是如此。從前的蘇小曼太過倔強。

也許師父師兄也是不捨我這副不食人間煙火的呆樣。

將屋子打掃乾淨,然後合上門。

天已經擦黑了。

我對自己說,你是碧落。一個他一時興起臨幸了的女子,就是這樣而已,再沒有多餘的了。胤禛的惱怒,他的憤恨,他的激情,自此再不會用在你的身上了。

心裡的落寞無法用言語表達。

常壽坐在煉丹房裡面看書,見我進來,便說道:“廚房過會兒送晚飯來,還得等一下。”

我把掃帚靠到牆角。

腰和屁股仍舊隱隱的痛,我用腳勾了一隻草墊子過來,慢慢的坐下去。

常壽嘆氣:“回頭給你找找,師父那屋裡有治跌打損傷的藥酒。”

我嗯了一聲。

常壽想想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