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老夫人,忙小聲對黃周氏說:“我兒,你不是一隻念著你這個表哥嗎,怎麼見日見了面卻歡喜得說不出話來。”
“娘……我……”黃周氏一臉為難的樣子。
昨天自己多年未簡單哥突然到訪,給了她一個極大的驚喜,更讓她想不到的是。自家表哥竟然是當今的狀元公、翰林院學士,京城的貴人。聽到這個訊息,她在屋中呆了半天,終於忍不住大聲哭泣起來,好象要將這幾年自己在婆家所受的委屈統統發洩出來一樣。
若是往常,家裡人若聽到自己的哭聲,早就惡語相交了。卻不想,婆婆卻是一臉笑容的跑過來,又是細心撫慰,又是擰毛巾,又是端茶送水。
半天,才期期艾艾地說老爺回來了,想去吳節那裡走走親戚,串串門。
其實,公公和婆婆想什麼,黃周氏心中十分清楚。在聽說吳節做了大主考之後,他們想去走吳節的門子,看能不能給丈夫弄個秀才功名。
黃家也算是地方上計程車紳,之所以能夠受到別人的尊重,在場面上混得不錯,還不是依靠公公的秀才身份。可如果將來公公去世,丈夫沒有功名,家道立即就會中落。
黃周氏是個老實人,既然婆婆求上門來,也沒辦法推脫。再說,丈夫縱有千般不是,卻也是自己的男人啊!
就隨一家人,找到吳節這裡。
吳節見黃周氏欲言又止,一臉的為難,心中同情,微笑道:“表妹,都是一家人,有但說無妨。”
黃周氏這才吞吞吐吐道:“表哥,聽說你是……是,是是是……”
“是”了半天,這話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來。
黃東的父親心中一急,見兒媳實在是一個三句話也打不出屁來的人,就直接插嘴,諂媚地笑道:“大老爺,聽說你是這一科院試的大主考。我兒黃東是你妹夫,又是你從前的同窗,看能不能賞他個秀才功名。”
果然是來說這事的,吳節皺起了眉頭,死死地盯著黃東的父親:“你這是要本官枉顧國法,替你們作弊嗎,好大膽子!”
“啊,不不不。”這已經是很厲害的指責了,黃東的父親嚇得面容蒼白,連連擺手。
“黃東的不是素有才名,且提前猜出本官的試題嗎,難道也怕中不了?對了,他昨天作得難首詩就相當地不錯嗎?”
聽吳節提起這事,黃東一張臉更紅:“我,我那就叫什麼詩,純粹是班門弄斧……”
讓吳節替他通關節,想都別想,這事可不是能夠亂來的。
吳節立即失去了興趣,站起身來,對蛾子說:“我還有事,你陪表妹說說話。”
就拂袖而去。
他今天來見黃家人,只要是表明個態度:黃周氏是我吳節的表妹,堂堂吳士貞的妹子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欺負的。
出來見上一面就足夠了。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到晚間,蛾子就過來了,一臉的興奮:“老爺,我可替你辦成了一件大事。該如何謝妾身?”
吳節有些疑惑:“怎麼了?”
蛾子得意地說:“我讓黃家人將黃東那個叫什麼古姨娘的給趕出家門了。”
“啊!”吳節嚇了一大跳,“怎麼可以這樣。你這不是拆散人家夫妻嗎?”
這年頭。小妾的地位不高,也只比丫鬟們到一點,並不受法律的保護。
古代的婚姻法實行的是一妻多夫制,丈夫一般都不過問家務事。而大妻對小妾們有生殺予奪的大權。碰到厲害的正妻,要折騰一個小妾。就如同收拾一條狗一樣。這也是吳節一直不讓蛾子做小妾的緣故,免得她將來受委屈。
本來,現在有吳節替黃周氏撐腰。她在家裡的地位已經不可動搖了。卻不想。蛾子竟讓人家直接把古姨娘給攆了。
“當然,古姨娘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