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妃有何吩咐?”
“將後面那進院子收拾出來,我們就在院子裡給宗人府的各位大人們擺一個公堂出來。雖然沒有明鏡高懸,但是上有天地神明,下有百姓見證,只要衛王殿下有心,一桌一椅一人,便是最威嚴公正不過的公堂。”
“說得好!”院外聚集起來的人群中暴發出一陣鼓躁喝彩。
蕭御笑了笑,卻不知那暖轎中養尊處優的貴人臉色有多麼難看。
二九應了一聲,馬上安排人手去準備,衛王連攔都沒有機會攔。
二九知道世子妃這樣做是打了元王妃的臉面,也打了元王府的臉面。可不知為何,他就是覺得痛快,痛快極了!
這些年來世子在外不管多麼雷厲風行,在元王府卻向來隱忍。二九惟他馬首是瞻,也從不在元王府裡放縱。
他的眼光一直隨著世子一起盯在外面的廣闊世界,對元王府這一畝三分地自然就沒有在意過,對這元王府當中的冷漠不公也從未放在心上。甚至他們這些專屬於世子的侍衛隊一直護衛著元王府的安全,貼補著元王府的富貴。
如今才驀地發覺,這十多年來他不是不憋屈,不是不怨忿的。
二九不知道世子心中有沒有怨,不知道他回來之後會不會怨怪世子妃對元王妃的不留情面。畢竟這麼多年以來,世子一直對待元王爺和元王妃恭敬有加。
他管不了了,他此刻根本不想違背世子妃的意願。
他曾經嘲諷世子妃的婦人之仁,最後那溫暖卻落在了他的身上。他以為世子妃和軟善良,他卻偏偏做了最讓他痛快的事!
這種感覺實在——太迷人了,如果世子要怪世子妃,二九覺得他一定會成為世子的叛徒,徹底倒向世子妃。
“既然狀告我的貴人不願意下轎見人,便煩請幾位侍衛將貴人們抬到公堂上去吧。”蕭御抱臂倚著門框說完,站直了身體帶著衛王蕭永章等人朝著後一進院中走去。
衛王和蕭永章同樣地無奈,卻又都不好脫身走開,只能硬著頭皮一同前往。
秦嬤嬤見幾個侍衛朝著他們走來,頓時又氣又急,攔在轎前:“你們敢!一群天殺的奴才,這是王妃娘娘的轎子,你們敢對王妃不敬!可還記得自己是誰的奴才!”
一眾侍衛相視一眼,在轎前停下腳步。
秦嬤嬤氣喘吁吁,雙目通紅地盯著面前幾人。
“吃裡扒外的狗東西!”她簡直怒不可遏。明明是元王府的護衛奴才,竟然聽從那個小賤人的話來對付她們,簡直反了天了!
二九見那老奴在這地界還敢耀武揚威,頓時一陣冷笑,道:“誰的奴才?他們是世子出生入死的過命兄弟,如今聽從世子之令,全權由世子妃統領。你說他們是誰的奴才?世子妃的話,你們沒見到嗎?”
一眾侍衛頓時不再猶豫。服從命令是他們的天性,他們專屬於謝景修,如今謝景修讓他們事事聽從世子妃和二九之令,什麼元王府元王妃,自然都不放在眼裡。
秦嬤嬤和半夏等奴僕見狀,又撲又攔又抓,卻哪裡能撼動得了這些身經百戰的高大侍衛。
元王妃和簡六小姐只覺轎子一晃,竟是乾脆利落地離了地,朝著看不見的前方行去。
一時間眾人都往後院中走去,惟有秦小大夫還在兢兢業業地看護著剛下手術檯的林顯。
鳳雲飛略一猶豫,也跟了過去,三步兩步就超過了同樣趕往後院的馮老大夫。
一時間,衛王的侍衛和元王府的侍衛護衛著各自的主子,羽林衛便負責維持百姓的秩序。
衛王倒是想把百姓都趕走,如果可以他想把羽林衛也打出去,偏偏世子妃能作主得很,竟是安排著羽林衛把眾人擺佈得井井有條。
坐北朝南一張桌案和太師椅,是身為左宗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