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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再傷到他,結果沒想到……還是傷到了。

“好吧好吧,那你說,要我怎麼樣?”我也沒辦法,索性直接開口問道。馬文才正由他家書僮服侍著穿完了鞋,又在套外裳,聽聞此話,猶豫了一下,拍拍馬統的肩膀示意他走開,轉而衝我說道:“過來。”接著示意馬統把藍色的沙料外裳交到我手裡,懶洋洋地道,“給我穿上。”

竟然叫我給他穿衣服!我有些生氣,站在原地沒動,朝他怒道:“你不是有書僮在嗎,幹嘛要我給你穿?”

“你打傷了我,難道就不想贖罪麼?”馬文才冷哼一聲,“我現在就告訴你,想贖罪的話,在我右臂傷好之前的這段日子裡,你要好好地伺候本公子我。所有我因為受傷而不能夠做到的事情,你都要去幫我做好。包括早上穿衣服,打飯,拿書本,還有晚上鋪床疊被子,三天之內,全部都要由你來做!別忘了,這可是因為你才出現的傷,你不會是想抵賴吧?”

正文 38 矛盾

這是要我做書僮的工作麼?

我撫額。

文才兄的個性真是越來越奇怪了。

想折騰人,也不是這樣折騰的。你手受傷了,我幫你做些事情,那是理所當然的,但像是洗衣服啊之類的,那是你書僮應該做的活計,我現在的身份起碼也算是個士族子弟,怎麼可能無緣無故地給你去做那些?就算我自己無所謂,被旁人看到,也總歸是影響不太好。

“贖罪歸贖罪,像這種僕人的工作,請恕葉某不能答應。”因為這裡有外人在,我就沒有過多理會馬文才,而是直接去向王惠要了些藥,用眼神逼迫馬統服侍他家公子穿了衣服,一起回房去了。因為馬文才受了傷,馬統去夫子那裡替他請假,我則留在房裡幫他給手臂塗藥。在塗藥的過程中,我發現他的胳膊上有著許多縱橫交錯的傷疤,一看就是陳年舊傷,好像是被人用鞭子或者木杖生生抽出來的。

這是怎麼回事?是誰打了他!我上藥的手莫名地一重,又很快在自己也不曉得為什麼的情況下,悄悄放柔了動作。馬文才似乎注意到我手上的變化,也跟著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嘴角邊浮起諷刺的笑容。我覺得那笑容很扎眼,便迅速找了個話題開口問道:

“文才兄,你剛才在醫舍裡,為什麼突然說讓我做書僮的工作?”

“你不是不肯嗎?”馬文才淡淡道。說完這話,他藥也不肯讓我幫忙塗了,自己用另一隻手將袖子放下去,臉上神色也微微低落,扭過頭道:“我不過是隨口那麼一說,反正我知道,你肯定是不願意做的。何況受傷也是我自找的,嚴格來說,怪不著你,你也不用覺得抱歉。”

他這樣一講,我反倒覺得有些過意不去,說話的聲音也逐漸開始降低。

“文才兄,你應該知道的,大家都是同窗的學子,這種事情讓我做很為難啊。況且你還有書僮……”

“有書僮又怎麼樣?葉華棠,你不用說這些沒有意義的東西。我問你,如果今日受傷的人不是我,而是梁山伯或者祝英臺,你會怎麼樣?哼,我看如果是那個梁山伯,甚至根本不用他開口,你就直接自己湊過去了!”

這叫什麼話!我有些氣憤。

“你怎麼能亂比喻?山伯兄根本不可能會讓我去做書僮該做的事情,況且我也不可能會讓他因為我而受傷的,這種話從一開始就說不通!”

“沒錯,梁山伯的話你就根本不會讓他受傷,而我馬文才呢就活該挨你的打,行了葉華棠,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從來就沒有把我這個室友當回事,虧我一直把你當朋友。我看就連那個不知道從哪個鬼地方里冒出來的王徽之,你對他都要比我好上千百倍!”馬文才冷冷地瞪著我,口氣兇惡蠻橫之中又帶著些許不滿控訴。說完這些,他突然又扭過頭去,低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