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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也不一定能見到我,不過小兄弟,我跟你說過的話,還是算數的。”他說著將手中桃花分成兩份,給了我和祝英臺一人兩枝,囑咐道:“養活它吧。以後見到它,就當見到我老酒鬼了。”

“恩,大叔,那後會有期了,你多保重。”我和祝英臺向大叔告了別,走出林子與馬文才會和。

馬公子一張臉繃得緊緊的,好像是上了發條一般,不苟言笑,看什麼東西都是斜眼瞪外帶冷哼鼻子噴氣。他這副德行我早已經看習慣了,沒有半分的不適應,反倒是祝英臺瞧他臉黑的跟什麼似的,跑前跑後地試圖勸解,問他是不是還在生大叔的氣,大叔那個人還是挺有趣的云云,又讓他笑一個,還跑到前面去做鬼臉引他發笑。結果馬文才始終連聲都不出,只悶頭走,後來祝英臺也洩氣了,走到我身邊問我:

“葉兄,文才兄跟你同房的時候,不會也是這種態度吧?”

豈止啊!他要是隻繃著臉不理人,那還算好的。最鬱悶的莫過於他聯合他的書僮想方設法地氣我折騰我,然後話裡話外還要諷刺人,動不動就用刀子一樣的眼神瞪你,跟這種人同房,說真的,不氣死你,也累死你。

“葉兄真是可憐。”祝英臺也嘆了口氣,“說真的,在書院裡呆了這麼久,我還從來沒見文才兄笑過。”

“不會啊。”我詫異道,“他經常冷笑的。就是那種‘哼’,或者‘喝’,要不然就是‘切’,反正很多的,不過就是大部分都要帶鼻音。”

“額,我說的不是那種了葉兄。”祝英臺趕緊扯了一把我的袖子。我注意到馬文才冷冷地瞟了這邊一眼,一腳踢飛了路邊的某塊石頭。

“哦。”我撓撓頭,“不是冷笑的話,就只有陰笑了,那種算計別人的時候陰森森的笑,不過一般比較少見。”祝英臺還是衝我搖頭,這時候我突然想起馬文才早上給我烤魚時候的笑容,那種恬靜和安然,是我從來沒有見到過的。

“算了,說這個也沒有意義。”祝英臺突然開口,打斷了我的回想,她抓著桃花,微微頓了一下,臉上露出甜蜜的模樣。

“恩,不知道山伯現在在幹什麼呢?山伯笑起來的時候,不僅好看,而且讓人覺得……溫暖。對,就是溫暖!”她嫣然一笑,抱著桃花跑開了。我嘆了口氣,這個小妮子無論談什麼都只會想到她的山伯,那為什麼之前出門的時候,不選梁山伯,而是選擇了馬文才呢?

梁山伯的笑容,看起來確實很溫暖。不過那樣的笑容要是出現在馬文才身上……

我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我看還是算了。祝英臺這傢伙,就會沒事瞎說,害我胡思亂想。

因為沒有馬,回書院的時候,我們特地繞了小路,從後山趕回書院。在臨進書院的時候,馬文才反倒放慢了腳步,似乎有些不太想回去的樣子,並且招呼我和祝英臺……不對,是隻招呼了祝英臺沒有招呼我,說是歇會兒再走。

祝英臺表示還是不要歇息了,回到書院去,早點交差早點了事。馬文才諷刺她說我看你是為了早點回去看梁山伯吧,祝英臺也沒否認,還坦然承認說頭一次分開這麼久,倒還真是怪想念他的。我聽著他們的對話,也沒有過去,而是自己走到上面不遠處的泉水間,用手接水喝,卻聽得馬文才停頓了一下,向祝英臺問道:

“你和梁山伯之間,也會經常鬧脾氣嗎?”

“一般不會,只是偶爾會有一點小矛盾。”祝英臺想了想,回答道,“山伯他為人很好,非常照顧我,只是我有時候不懂事,會給他添麻煩。”

“明明你們關係也是那麼親近,為什麼梁山伯就不會總是去胡思亂想。不像有些人,該動腦子的不去動,不該想的偏要瞎想!”馬文才用力跺了一腳身下的石頭,忿忿地咒罵道,我聽聞這話差點兒沒一頭扎進水裡去,只聽祝英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