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終究避免不了被日本人屠戮的結局。
畫面裡,血戰不止,賽德克族人在槍聲中一個個倒下,莫那·魯道父親溫柔慈祥的聲音再次在悠遠的歌聲中響起,
“活在這大地的人呀……神靈為我們編織了有限的生命……可是我們是真正的男人,真正的男人死在戰場上……他們走向祖靈之家……祖靈之家有一座肥美的獵場,只有真正的男人才有資格守護那個獵場……當他們走向祖靈芝家的時候,會經過一座美麗的彩虹橋……”
日本人從後路進入馬赫坡,殺光了所有拿著獵刀的男人,甚至是一個拿著獵刀的孩子,俘虜了所有的賽德克婦女孩子,老人。
莫那·魯道父親戰死,而這位勇士能做的只是是投降……
當悠揚的歌聲再次響起的時候,電影院裡安靜得如同沉睡的森林。沒有人說話,很多人看著全身是血莫那·魯道在雨中揹著父親的屍體哭喊時,也忍不住跟著掉淚。莫那·魯道的叫喊,那種撕心裂肺的叫聲,對觀眾的心靈產生的衝擊效果,配合上賽德克悠揚的魂歌,場面悲情四溢,電影院原住民都已經淚流成河。
莫威在遊大慶旁邊擦一把抹一把的,一邊哭一邊抓著他的手,而身邊扮演年輕莫那·魯道遊大慶,這回因為哭更是把眼睛擠成了一條線,一邊擠巴著眼睛一邊把眼淚和鼻涕摸在自己的衣服上。
部落的長老們滿含淚水的雙眼都望著影院的天花板,像是在對著喃喃自語著什麼……
“烏布斯,我們的祖先再怎樣也沒有失去過獵場……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年輕的莫那·魯道,蹲在寒風中,接受日本人的受降,喃喃自語道,他不甘心……
當家園淪陷,面對無法戰勝的敵人,我們是該卑躬屈膝與他們的強大,還是保持憤怒隨時反抗……這個問題在每一個人心中迴盪著,現在每個答案都是同一個!反抗!
鏡頭一轉,滄海桑田20年的時間就過去了,李小樂微微坐直了身子,心情終於有些緊張起來,他清楚,從現在開始,這部電影才算真正的開始,《賽德克·巴萊》描述的並不是戰爭本身,而是在戰爭中的民族的轉變。
霧社有了新的變化,賽德克族人不再狩獵生活,而是在大雨中搬運著日本人用來修鐵路的木頭……
兩位日本警察在高山上看著霧社,悠閒地高談闊論著。
“教育所,醫療所,雜貨店,郵局,旅店,宿舍……整個霧社地區的蕃族都已經被我們文明化了……這不容易啊?很難想象這裡曾經是島上最黑暗的心臟地帶。”
“他們在扛著木頭,從山上的製材場走到這裡……不就是一整天了嗎?”
“沒關係……這些生蕃身強體壯……給他們幾個錢買酒就很高興了~哈哈~”
此時,很多沒有經歷過日據時代的年輕人臉上充滿了迷惑感,因為這些日本人不僅僅沒有日本士兵那種狠毒,沒有殺戮的神色,反而像是普通的中年大叔一樣,和氣而平凡,他們似乎找不到憤怒的理由了,可他們卻還是覺得哪裡不對勁……只是說不出來。
可這兩個自稱帶來文明的日本人,為什麼要稱賽德克為生蕃,為什麼認為他們就該被當動物一般的奴役?
隨著劇情的發展,二十年後的霧社的全貌慢慢在人們面前展開,一切都變了,變得像是日本的鄉村。
難道這些高高在上科技發達的日本人帶來了文明嗎?可既然他們帶來了文明,為什麼賽德克的孩子要被迫學習日語,男人不能狩獵只能幫日本人做苦力,女人只佩給他們做幫傭……
是啊,賽德克的勇士們在森林裡砍著木頭,麻木被人奴役著,似乎他們也比以前的狩獵過活的日子變得更加悠哉了?可又為什麼他們看起來遠沒有之前的快樂呢?
他們臉上的表情更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