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鬨而散後,陸煙兒繞過櫃檯,走到倒在地上一直沒爬起來的漢子身旁,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
確認這人還活著後,她鬆了一口氣。
躺在地上的漢子爬了好幾次,都沒爬起來,他只覺得渾身像是散了架一般,特別是手臂,已經疼的麻痺了。
緩了好久,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哭喊道,“我的手,我的手是不是斷了!”
陸煙兒伸出秀氣的腳在他身上踢了踢,幸災樂禍地說道,“你活該,誰讓你差點砸到我的?”
見媳婦並沒有因為剛才的事情害怕自己,沈秋鬆了一口氣。
他上前單手將人拎起來,扔到門外,而後關上飲食樓的大門。
今日飲食樓已經被砸成這樣,做不了生意。
沈秋剛轉身,就對上媳婦一雙閃爍著好奇的黑眸。
陸煙兒抓起沈秋之前單手拎人的手,翻來覆去地看,問道,“你剛剛的力氣怎麼那麼大,單手就將人給提起來了?”
沈秋眸色一深,說道,“看到你有危險,我只想保護你,就連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力氣這麼大。”
在那一刻,他想殺了那個人。
陸煙兒想到那人舉著凳子砸下來的畫面,也有些後怕,她說道,“還好你在我有危險的時候激發了潛能,忽然力大無窮,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沈秋眼底浮現自責的神色,他剛剛不該走開,讓她身處危險之中。
若是他再晚一步……
沈秋雙拳緊握,恨不得再衝出去將那人的手打斷。
陸煙兒拉住了他的手,搖了搖頭,說道,“他已經受過教訓了,以後應該不敢再來鬧事。”
她目光掃過狼藉一片的大堂,餐車已經被砸壞了,奶茶也桶倒在地上,食物和奶茶弄得到處都是,看起來有些噁心。
沈秋眉頭微蹙,說道,“你先回房休息一下,這裡我來收拾。”
陸煙兒搖了搖頭,說道,“一起收拾吧。”
這麼多東西讓他一個人收拾,要收拾多久才能收拾完?
沈秋固執地說道,“你現在懷有身孕,不宜操勞。”他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聲音溫柔地哄道,“聽話,回房休息。”
陸煙兒只好點頭答應,但她沒回房休息,而是去廚房倒騰今天的午飯。
今天是趕集的日子,鎮上的人越來越多,陳氏和沈老漢也坐著村頭的牛車來到了鎮上,剛到飲食樓就看到飲食樓大門緊閉,門口還躺著一個漢子。
他們走近一看,這個漢子還受了傷!
陳氏著急地看向沈老漢,問道,“這可怎麼辦?他倒在哪裡不好倒在咱們飲食樓門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咱們飲食樓的人傷的他呢!”
沈老漢看見躺在地上的人眼皮動了動,便說道,“他又沒斷手沒斷腳的,躺在地上應該是想賴上咱們飲食樓,我們把他拖遠一點,街上這麼多人看著,他要是還能爬到咱們飲食樓門前繼續躺著,那就證明他是真的想賴咱們飲食樓的錢!”
陳氏點點頭,深以為是,和沈老漢一人拖著漢子的手,準備將人挪到一旁去。
漢子終於裝不下去睜開眼睛痛撥出聲,“放開我的手!再不放開我的手就要斷了!”
陳氏和沈老漢幾乎是在他出聲那一刻就嫌棄地扔掉了他的手。
一聲猶如殺豬般的慘叫讓圍觀的人渾身一顫,倒退三步。
漢子心中害怕極了,再不找大夫看一看自己的手,怕是真的要廢了!
他爬了好幾次才爬起來,走了幾步後回頭看向沈老漢和陳氏,放出狠話,“今日飲食樓仗勢欺人,將我打成這副半死不活的模樣,我一定要告你們!”
陳氏沒想到這人還真是自家人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