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管的事情越來越多,去在意的人越來越多,去揹負的責任越來越多,去花費在平行世界上的時間也越來越多。
她當然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去變成一個更好的人。但前提是,那個人是更好的她自己,而不是被能力與責任控制的傀儡。
她做到的每一件事情都值得嘉獎,而她沒做到的每一件事情都並非過錯。
如果說得再簡單一點:她要過得快樂,過得開心,過得能滿足自我。
這個擁抱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
織田將一切都把握得恰到好處,不多時便鬆開手臂站起身,退後了一段距離,點到即止。
然後他就在很認真地想獎勵了。
他覺得現在的小田最需要的是一場假期,以及一群能讓她放鬆下來的朋友。
“給自己放個假吧,月。如果有我能幫忙處理的任務,可以都交給我。”
“我記得你的高中是在左脅腹町唸的,要不要回去看看?也可以去見見自己曾經的同學。”
小田國中時期雖然喜歡獨來獨往,但她高中時期的同學關係好像還挺不錯的,早幾年的時候他經常能聽見她聊起他們。
怎麼說呢,感覺是挺有趣的一群人。
小田望著他,輕輕眨了下眼睛。
她的身上似乎還殘留著他的體溫,理智和直覺都感受到了他真切的關心,也都聽見了他真摯的言語。如同撥雲見霧般,讓她豁然開朗,輕鬆自在了許多。
她還覺得溫暖——就像是他的擁抱一樣,溫柔的、鬆弛的,卻將她完全籠罩,讓她避無可避。
太宰說得對,織田就是天然直球治癒系的。
不然她怎麼每次跟他聊完天后,心情都會不自覺變好起來。從前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
不過,去左脅腹町看看麼……
她的行程中倒一直也有這項安排。
“我現在沒什麼任務哦,很空的。”
就算有任務她也不打算做了,人都準備跑路了總不能還繼續給港口打白工,她才沒有那麼好心。
“我也沒什麼需要你幫忙的。”
撇開港口的任務不談,她暫時真沒有什麼特別要緊的事情要做。叛逃的事情並不著急,至少在叛逃前,她還想先把鏡花搞到自己手下,然後再帶著她一起離開港口。
她無法改變她父母慘死的過去,但至少還有機會阻止她成為殺手的未來。
“至於獎勵嘛……”
小田倏地彎起眼睛,站起身上前兩步拉近了距離,隨後踮起腳尖抬高了手臂,兩隻手一起毫無章法地將男人的紅髮揉得亂七八糟,語氣輕快而活潑:“明天陪我一起去左脅腹町吧,作之助!”
織田微微一怔,隨後配合地彎下腰也低下頭,沒脾氣地任由她揉亂他的頭髮,同時也很自然地開始思索起自己這幾天的計劃安排。
孩子們有老闆和敦可以幫忙照顧,手中也沒有太多特別緊急且只能讓他來處理的工作,實在不能交給別人接手的就今晚加一下班。
“嗯,可以。”
並沒有拜訪同學經驗的男人想了想,不太確定地問:“我需要準備什麼嗎?”
小田不假思索:“咖啡果凍!”
織田:“哦,我知道了。”
看來小田的同學喜歡甜點。
小田看他一眼,語重心長道:“作之助,你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人一般都是甜黨!”
就比如說某位堪稱全能的超能力者。
織田點頭:“哦。”
他什麼都沒質疑,甚至還有感而發,一副頗為認可的模樣:“亂步先生就很喜歡甜食,而他也是非常厲害的名偵探。”
小田跟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