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一直靜靜地躺在他身邊,雖然姿勢有點疲倦。
但是在早上一睜開眼發現他在身邊的時候,心裡至少不是那麼空落落的,那麼冷颼颼的。
波瀾不驚的杏眸望著屋頂的燈具,長睫偶爾呼扇兩下,靜靜地感受著身後男人均勻的呼吸在自己的脖子後面。
她沒想到他會對那件事有懷疑,畢竟,她在那種事上一直都那麼坦誠,那麼配合他。
她突然想,會不會是自己表現的太誇張讓他以為她是個老手?
還是別人在他耳邊說了她什麼。
可是他們在一起之前他就知道別人怎麼評價她,為何在一開始都相信的,在後來卻不信任了呢?
後來他被手機吵醒,她也微微擰著眉,只是沒想到一大早被電話吵,有點煩悶。
但是他一動,她便又放鬆眉心。
沒什麼比讓他看到她沒感受更讓她踏實的。
如果在他面前表現的太在乎,她反而覺得不合適了。
因為她的在乎換來的可能不是他的疼愛或者寵溺,也或者是瞧不起。
正如他突然懷疑,突然問她,一張膜到底多少錢?
她想,或許幾百塊,大學的時候有個女同學便沒了那層膜,但是為了嫁給一個富商還是去醫院做了個,好像花了幾百塊。
她突然想起,有的時候真真假假,對別人來說或許真的不重要。
重要的是相信或者不相信。
就算你的膜是假的,但是對方若是信任,那便就是真的。
就算是真的,可是他要是不想承認,那麼真的也是假的。
這世上,什麼事情竟然都有兩面性,就連身體裡的那一層,都是。
不知道是誰發明了人造膜,但是真覺得那個人挺損的。
這個世界因此多了多少誤會啊?
“醒了?”他疲憊的聲音問她。
“嗯。”她悶哼了一聲算答應,也是有點疲倦。
他起身靠在床頭,然後從口袋裡把手機掏出來,看著是錢秘書的手機才接起來:什麼事?
“老闆,今天八點半例會。”不是錢秘書的聲音。
“知道了。”但是他懶得管是誰,然後掛掉手機。
戚暢也坐了起來,一大片背流連在他的眼前,美的讓他不自禁的眼神發熱。
戚暢轉頭,然後看著他灼灼的目光不自禁的問了句:怎麼了?
嗓子是沙啞的,她很快便意識到昨晚酒喝多了,又喝的太急。
傅赫致死轉了轉頭,然後看著旁邊放著的避孕藥盒子,便只道了一聲:沒事。
細長的手拽著被子遮住胸口的美景,只低低的說了聲:能幫我把衣服拿出來嗎?
他起床去幫她拿衣服,順便也把他自己的從裡面找了套。
戚暢坐在床上看著他開啟櫥門以後,裡面他的衣服竟然不止是三四套那麼多。
什麼時候這兒成了他們的第二居所?
後來兩個人一起吃飯,他說:吃完飯去公司開會。
“我剛剛聽到。”她答了一聲,然後繼續低著頭喝粥。
“今晚還不打算回去?”
她沒回答他,只是抬眼看著他,他昨晚說的話都忘記了嗎?
低笑了一聲,然後什麼都不說,低頭喝完碗裡的粥。
他也看著她,看著她對他愛答不理。
“昨天……”
“安逸跟你說我不是處女嗎?”
傅赫只是直勾勾的盯著她,一下子什麼都說不出來。
這些年,何曾被一個女人堵住嘴?而且還是不止一兩次的。
然而她昂著下巴,那驕傲似女王的強勢,一雙銳利的杏眸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