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沒有那一頭長髮散在背上遮住些許的寒霜,但是卻依然可以遮住她受傷的嘴角,遮住她肩頭深色的披肩。
她緊緊地抓著那條披肩的一頭,想到這應該也是他送的其中一條,夠大,夠厚,夠讓她眼睛朦朧。
院子裡,她的腳印一個個的,緩慢的踏進雪裡。
她低著頭,雙手環抱著手臂,一雙清澈的眸子望著自己的腳踩到雪裡又踏出去。
一個個的腳印都那麼小心翼翼,怕是不小心就踩的不夠漂亮了。
如此深邃的夜晚。
她悄悄地走在那裡,然後慕然回頭,一排腳印那麼清清楚楚,直直的在她身後。
讓她自己看了都禁不住心動。
換上的烏黑的發,雪花輕輕地落上去,一片毛茸茸的純白色。
在這個寂靜的深夜裡,雪花在靜悄悄的打溼她的頭髮,而她的頭髮漸漸地溼潤了她的眼眶裡。
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到了家門口,透過那扇大鐵門看著外面停著的黑色的車子。
心尖狠狠地一蕩,隨即她立即側了身站到牆根去。
一雙手輕輕地撫著自己的胸口,感覺著自己的心在十分用力的跳動。
他的車子?
她悄悄地歪著腦袋,一隻手抓著牆角朝著外面看去,那個車牌號她並不陌生。
真的是他的車子。
她的心狠狠地往下一沉,卻是落實。
之後手不自禁的放下,轉身,她貼著牆根站著,在陰影裡。
不自禁的眼睛裡滾燙的婆娑著,她卻只是靜靜地貼在那裡,感受著牆壁的冰冷,感受著自己的內心彷彿有一塊冰在漸漸地融化。
突然想起白天裡兩個人見面的情形,不自禁的想起他看到她的時候那敏銳的眼神。
不自禁的哽咽著,垂下眸的時候,如嬰兒般的肌膚上多了兩行淚痕。
這一夜,註定這麼漫長,他沒離開,她也沒有。
他自始至終沒有下車,直到天亮才發車離開,她也是在那時候往回走。
陳穎拿著一條超大號的毯子跑出來,急匆匆的。
“你在外面幹什麼了?你在外面呆了一夜嗎?”
陳穎緊張的問她,怕她被凍壞,立即抬著腳把毯子給她披上。
戚暢搖著頭,突然如孩子般難過,委屈的立即將陳穎抱住:媽。
那沙啞的嗓音,她甚至喊不出來那一聲。
陳穎用力的揉搓著她的後背:到底怎麼回事?
她不說話,只是緊緊地抱著陳穎,陳穎想推開她都無能為力。
“我們先進屋再說好嗎?暢暢,你被凍壞了。”
陳穎擔心的說。
——
陳穎生日,戚雪也趕了過去,然後把戚暢拉到角落裡:有沒有人告訴你傅佳懷的是個死胎?
戚暢震驚的回頭看她,因為她還什麼都不知道,她一直在家。
“如果不是當時她跌倒恐怕還一直感覺不到呢。”戚雪小聲說道。
陳穎在準備吃的,雖然說是過生日,不過還是親力親為。
兩個女孩聊了幾句就要去廚房湊熱鬧,卻是聽到門鈴響。
戚雪說:是誰啊?
戚暢看著門口突然想起那天外婆說會來:我去開門。
戚雪便在旁邊等待著,戚暢站在門口深呼吸了一下才堅定的將門開啟。
“爸爸!”但是當她開啟門卻是震驚的。
“你媽生日,我過來坐坐。”戚豐輕聲說了句,似是有些尷尬。
戚暢一怔,隨即讓開地方讓戚豐進去。
陳穎從裡面出來的時候就好奇的問:是凌老太來了嗎?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