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聲響起,安邑和蘇秋子來了,簡略打過招呼後,安邑稟報道:“青牙離開了知海閣,帶著人出海了,後面不好跟了,不知去了哪。”
他們這些人現在也沒什麼別的事幹,庾慶派了些簡單任務給他們,譬如盯著青牙,也沒必要什麼偷偷摸摸盯,是公然輪值守著的。
庾慶問:“退房了沒有?”
安邑:“沒有退房,目前看就是出海。”
庾慶摸了摸小鬍子,心裡嘀咕了一句,不會是找到了自己編造的那個什麼“古臺墟”吧?
“知道了。”他邊琢磨邊擺了擺手,讓他們先退下了。
人去門關剛一會兒,忽然又響起咚咚敲門聲,牧傲鐵過去開了門,門外傳來一道謙和的聲音,“牧兄,好久不見,探花郎在嗎?”
屋內的庾慶幾人齊刷刷扭頭看去,怎麼感覺這聲音有點熟悉?
“稍等。”牧傲鐵客氣了一聲,關了門,快步回來,在幾人疑惑目光注視下通報道:“是龍行雲,還帶了一夥人。”
“龍行雲?”庾慶大感意外和不解,“他怎麼來了?”
牧傲鐵搖頭,這問題他回答不了。
莫名其妙的庾慶能怎樣?那位少閣主的纏人他是領教過的,不過也想知道對方的來意,暗箭不如明槍好防備,遂點了點頭。
牧傲鐵快步去了門口,開門迎客。
門口確實站了一堆人,男男女女都有,都進來也不合適,龍行雲也挺自覺,只帶了一男一女進來。
龍少閣主還是一身的白衣,長的還是那副唇紅齒白的尊榮,說實話,還是挺俊俏的,不過給人的感覺卻不一樣了,身上沒了以前那種出身名門的高高傲氣,那支一直隨身彰顯風度的摺扇也不見了。
也不應該再稱呼龍少閣主,現在的龍行雲已經接掌了赤蘭閣,實實在在的當代赤蘭閣閣主。
不能說江山代有新人出,看到這傢伙,這邊幾人還是挺感慨的,尤其是庾慶、牧傲鐵和南竹,三人下意識相視了一眼,看向龍行雲的眼神都有點複雜。
三人親眼見證了前任赤蘭閣主的身亡過程,真是一言難盡,看似仙女似的一個女人,死之前爆出的醜聞太過不堪。
三人忍不住在想,若是龍行雲知道自己父親是被自己母親殺的,而且還是因為發現了其母的姦情,將情何以堪吶。
若是知道自己母親是千流山二洞主烏烏殺的,而且是為其父報仇,又該如何面對?
當然,大家的目光也更多集中在了龍行雲身後的兩人身上。
男的體型高大,略顯老態,面目雄奇,一襲黃衫,氣質上給人一股壓迫感。
女的也是個年紀不小的婦人,目光犀利,長相一般,一襲花裙子,有一股明顯的清高味。
“庾兄。”
“龍兄。”
賓主雙方見面客套,龍行雲也算是記住了庾慶的喜好,遵照了庾慶曾經交代過的稱呼,也正因為如此,令庾慶感覺這位似乎放下了任性,言行舉止是真透著謙遜。
見庾慶目光不時瞄向自己身後的人,龍行雲趕緊讓開身形介紹道:“都是赤蘭閣的老人,這位是我黃叔黃鬚雄,這位是我鳳姨鳳官雲。”
人的名,樹的影,一報出來,在場的立馬就知道了,赤蘭閣的四大護法,人稱金、銀、天、地四衛,銀衛銀山河已經摺在了諸夭之境,眼前的黃鬚雄就是金衛,鳳官雲就是天衛,剩下的地衛據說名叫安山,是個樹妖什麼的。
安山沒來,留在了赤蘭閣看家。
“原來是二位前輩,久仰久仰。”庾慶拱手客氣,南竹等人也跟著多嘴意思了一下。
黃鬚雄和鳳官雲則微微點頭致意。
庾慶跟龍行雲的關係好不到哪去,也不知對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