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也在瞬間意識到了恐怖的變化來自文曲斬出的那一劍。
強烈的危機感令他仰身便想閃躲,然還是晚了,整個人莫名無法動彈了。
更恐怖的是,就在眼前,就在貼著他臉的地方,出現了一道裂縫,像是被什麼東西劃破的,他兩隻眼睛不用鬥雞眼都能看到,虛空裂縫中有一道寒芒照著他腦門劈了下來。
劈來的速度不是很快,所以他能看得很清楚。
加之他氣機鎖定著文曲的動作,那聯動的感覺,令他瞬間明白了,這劈來的寒芒是文曲的手中劍,文曲居然隔著遙遠的空間一劍斬到了他的臉上,這是什麼大法?
這怎麼可能?
經過上一招的交手,他就知道文曲的修為確實也就是和普惹對抗的實力,能施展出上一招已經算是不得了,就那修為怎麼可能施展出眼前這樣逆天的大法。
他也算是有相當眼界的人,深知沒有相當的修為境界,就沒有相當的感悟能力,怎麼可能練成這樣逆天的殺招,這是凡人之軀能領悟施展出來的嗎?未免過於離譜!
可劍鋒卻切切實實地壓到了他昂起的面門上,在這時空一切都慢的感覺裡,鋒芒破開額頭的痛感他感受的無比清晰。
自己竟會被這樣斬殺,雲鯤無比的恐懼,無比的慌亂,雖發不出聲,心裡卻在無比虔誠的哀鳴祈禱,“上仙救我,上仙救我,上仙救救鯤奴……”
心雖虔誠,卻也閃過了一絲雜念,他自己都在懷疑,就算是上仙來了,能不能躲過這一劍的殺招只怕都未必,那股空間的壓制威力太恐怖了,似乎不是一般仙家修為能撼動的,似乎已是另一個層次的東西,這也令他內心裡滿是絕望。
又許是他的祈禱真的起了作用,就在他無比絕望之際,就在他額頭和鼻準都出現了一條裂痛的血線之際,他眼中的那道致命鋒芒上突然迅速出現了一道道黑色裂紋,就像四周的空間裂紋一般。
鋒芒忽然如薄冰般裂開了,針對他的威脅突然就瓦解了,雲鯤的眼神裡滿是驚訝感,不知怎麼回事,那老頭手下留情了不成?還是上仙真的出手了?
劍身上突然瀰漫出的裂紋,令雙手劈劍的文曲目光驟然一凝,黑色裂紋不止於劍,因為他發力的動作,甚至迅速瀰漫到了他的雙臂上。
眼睜睜看著的南竹,眼睛裡浮現震驚神色。
只見文曲手中的整支劍毫無徵兆的,突然就崩解了,連劍柄都碎裂了,而且碎裂的過程中連點聲音都沒有。
然後空間中的所有裂紋驟然消失,他也同時聽到了聲音。
文曲雙臂砰砰兩聲,竟炸開出了血霧,兩條胳膊當場炸沒了,人亦踉蹌後退著仰天狂噗出一口鮮血後倒。
南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動了,反正第一反應就是衝了過去伸手扶住了他,驚呼道:“前輩,你這是做甚?”
此時他才左右回了下頭,知道自己能動了,剛才只是本能反應。
滿臉鮮血的文曲扭頭盯著他,喘著粗氣,惡狠狠道:“胖子,你那是什麼破劍?”
“呃…”南竹驚疑,是劍的問題不成,果斷道:“那是我師父親賜的寶劍吶。”
文曲:“寶劍個屁,雜質太多,你師父該死!”
南竹嘀咕道:“師長賜,不敢辭,他已經死了。”
文曲瞪著他道:“伱換口好劍會死嗎?你缺那點錢嗎?”
南竹當然也知道自己的劍不算很好,不過對他來說,夠用就行了,他們師兄弟幾個哪個不是豁了口磨一磨照常用,如今看來似乎惹出事了,好像把這位絕代高手給搞成了殘廢,當即心虛道:“師父賜的東西嘛,有感情的,不是錢能衡量的。”
文曲竟被堵的無言以對,只好又吐一口血。
稍緩後,看了看自己血淋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