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蘭雙拳握了又握,終究是不敢在這裡輕舉妄動,這次緊繃著嘴唇跟上了,不敢再走丟了。
走出巷道,穿過一條街道,再過了一座橋,沒多遠又進了一條巷道,然後才在一棟房子後門停下了。
陌生男人敲了敲門,門開,他進去了,白蘭咬了咬牙,最終也不管有沒有危險,還是跟了進去。
入內,抬頭看,見陌生男人已經上了樓梯,她只好也跟了上去。
頂樓的一間房間門口,站了兩名同樣身穿黑斗篷的人,見客來,左右拉開了房門。
陌生男人沒進去,靠邊站了,伸手請白蘭獨自進去。
白蘭猶豫又猶豫,她知道,這房間裡肯定有什麼在等著自己,而且一定不是什麼善茬,從自己客棧房間裡割下的耳朵上就能看出。
但她似乎沒得選擇,還是硬著頭皮進去了。
裡面,一面是面向庭院的窗戶,另一面的裡頭,擺著一張方桌。
桌子後面坐了一個人,也穿著黑斗篷,不過連衣帽掀開了,但臉上卻戴著一張鐵面具,只露出了眼睛和嘴巴。
屋內四角各站了一個身穿黑斗篷的人。
白蘭的目光卻迅速定格在了那張桌子上,桌上擺著簡單酒菜,還有一隻托盤,托盤裡有幾隻毛絨絨的耳朵。
她迅速衝了過去,盯著托盤裡的耳朵看,只見黑白相間的獸耳共七隻,她鼻翼略翕動,嗅了嗅氣味,整個人頓時瑟瑟發抖,滿眼的難以置信,顫慄著看向桌後的人,似悲憤到了極點,竟說不出話來。
坐在桌後的鐵面人開口了,“這就是你不聽話的代價,不要再犯。”
語氣平靜,就像說一件稀鬆平常且理應的事。
白蘭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突然出手,一爪扣向了對方的腦門。
意圖也明顯,偷襲,擒賊先擒王!
然她遠遠低估了對方的實力,鐵面人出手如魅影,甩手背,打在了白蘭爪上,白蘭頓感撞上一堵綿厚大牆,整個人當場彈飛了出去。
牆角兩名黑斗篷人員一閃,聯手出擊,凌空就將白蘭給擒下了。
當場制住,扯掉了她的斗篷,然後左右押著她的雙臂,將她給強行拖了回來,一人揪住她的頭髮,直接將其摁趴在了桌上,將她腦袋擠壓在桌面,讓她眼睜睜看著眼前托盤裡的耳朵。
這一刻,白蘭感受到了巨大的驚恐,對方的實力遠超她的想象!
“你們是錦國狼衛,還是司南府?”
被壓制在桌面難以動彈的她,緊張而問。
回答她的是一雙筷子。
鐵面人一雙筷子送到了她眼前的托盤裡,夾起了一隻毛茸茸的耳朵,然後沾了點桌上的醬料,才塞進了鐵面具豁口裡的口中,咕嘰咕嘰咀嚼起來,沒嚼幾下便連毛一起鮮吞生嚥了下去。
然後又下筷子夾第二隻吃。
白蘭瞬間意識到了,對方不是人,是妖修,人一般不會這樣帶毛生吃。
而她也已經是淚流,看著對方生吃這耳朵的場面,她兩腿發軟,身子要往桌下滑,卻被人死死摁住,將她腦袋穩穩釘在了桌面,就是要讓她看著。
她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閉上了雙眼哭泣,“不,不要,求求你,你們是誰,你們究竟想幹什麼?”
“我說了,不要再犯,可你不聽,還敢當我面放肆。”鐵面人一聲冷哼,筷子敲了下托盤,“下酒菜不夠,全割來。”
白蘭瞬間睜開了雙眼,只見一人端走了桌上的托盤,她目光跟著托盤而去。
不遠處的推拉門開了,端著托盤的人進去,不知對誰說了聲,“都割了。”
然後響起了鐵籠子開啟的動靜,之後立馬是一陣翻騰的動靜,還有被束縛了嘴而發出的悶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