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扶住橋,穩住船,請客人上船。
三大一小上了船後,庾慶也將點好的一萬兩千兩銀票給了船伕。
船伕把銀票塞進了隨身的囊鰾裡,之後扭身滑入了水中,雙手扶住了船尾,水下的魚尾開始優美而自然地搖擺,推動船隻離開棧橋,水面拐了個彎,輕飄飄駛向了淡淡的迷霧深處。
行駛的船,破水的聲音不大,在這黑暗和安靜的水域顯得清晰乾脆。
庾慶負手站在前面,一路迎向黑暗與迷霧。
牧傲鐵沉靜面對著後面,掛著的燈籠晃盪在他跟前。
南竹站在中間,手抓著小黑管束著不放,到了這裡自然不許小黑亂來,不然這小傢伙想要用“大棒”划船玩水,嚇得“大棒”都躲到船頭去了……
不見日月星辰,沒有辨別時間的座標,不知在黑暗與迷茫中穿行了多久,庾慶自我估計可能有差不多兩個時辰左右後,忽感覺到了不對。
船行駛到了一處到處有礁石裸露的海域,嶙峋的礁石形態怪異,如一隻只暗伏在水面的怪獸。
最重要的是,之前一路上還偶爾會看到遠處有其它船隻的燈光,現在差不多有半個時辰沒再見過了,前方一直漆黑漆黑,半點零星燈光都不見。
感覺到了不對,庾慶聯想到了登船時的異常遭遇,瞬間心生警惕,立刻回頭探口風,要看對方如何回答,“船伕,你走的方向不對吧?”
聞聽此言,牧傲鐵立馬盯向船尾,剛好看到船伕趴在船尾的兩隻手應聲縮了下去。
牧傲鐵亦感不對,手握劍柄,迅速一腳踏上船尾往下看,只見水波盪漾,船伕已經遁入水中不見了。
唰!他拔劍出鞘了。
見此狀,庾慶和南竹立馬知道出狀況了,兩人亦先後拔劍在手。
一看要打架的樣子,儘管自己的脖子在南竹的手上,小黑還是來了精神,大喊一聲,“大棒!”
大棒立刻順著船舷爬了回來,蹦起緊縮成了一根大棒子落在了小黑的手上。
此時的牧傲鐵亦緊急回頭告知情況,“船伕遁水跑了。”
南竹提劍四顧,驚疑道:“什麼情況?一來冥海就能遇上鮫人船伕下黑手不成?現在來往海市的風險都這麼大了嗎?千流山也不管管?”
“恐不是千流山的鍋。”冷目環顧的庾慶抬起了時候,亮出了手上的戒指,“怕是和這東西有關。”
“戒指?”南竹越發驚疑,“為了一枚戒指,這船伕就敢壞了‘冥寺’的規矩,壞了千流山的秩序不成?”
庾慶:“這不是普通的戒指,會不會是這船伕知道這不是普通的戒指?”
南、牧二人相視一眼,老十五這麼一說的話,船伕出現後的異常情況似乎也可以當做一個解釋。
牧傲鐵遲疑一句,“這個鮫人船伕怎麼可能知道這戒指的情況?”
庾慶:“你別忘了,這裡的海族應該在海市被外界修士攻破前就已經存在了。”
南、牧二人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海族在外界修士佔領此地之前,可能就與冥界仙府有接觸,知道戒指的事情並非不可能。
南竹又伸頭瞟了眼庾慶手指上的戒面,“照這麼說的話,以魚做戒面確實很罕見,居然會用魚來做戒面,魚和水是有關聯的,會不會正好與這片海有關?”
庾慶密切留神水下動靜的神態不敢鬆懈,“就憑這些鮫人,就算是在水下,也不是我們的對手,他不敢和我們正面硬來。把我們弄到這裡來,要麼是想困死我們,要麼就是這裡有能對付我們的便利,總之是個不利於我們的地方,此地不宜久留,不管方位如何,先把船劃離這片水域再說。”
牧傲鐵立刻俯身施法,一掌掀翻了船尾的一塊座板,連啟兩塊,扔了一塊給南竹,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