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耳目眾多,訊息靈通,阿士衡假冒參會的事將來誰敢保證不會暴露出來?到時候王爺必然會懷疑這邊是不是故意瞞著不說,與其將來被懷疑,還不如自己現在給說破。
好不容易過上了這種人上人的生活,再也不用龜縮在那陰暗的地下了,她不希望小姐再出什麼意外,尤其是為了阿士衡那麼個小人物。
她也不希望小姐和那位死灰復燃,所以她才自作主張了,先斬後奏,打算回頭再告訴鐵妙青,不然鐵妙青肯定要阻攔的。
李澄虎忽又微笑道:“王妃的性子本王知道,她既然說和那個探花郎之間沒什麼,那就必然沒有什麼,你也不必多慮。”
孫瓶腦海裡閃過庾慶和鐵妙青偷偷摸摸共處一室的畫面,心裡嘆了聲,小姐在這種事情上也是會說謊的。
表面上卻應聲稱是。
李澄虎又道:“阿士衡怎麼會成了龍光宗的棄徒,他之前和龍光宗很熟悉嗎?”
孫瓶搖頭道:“搞不清楚怎麼回事,小姐跟我在他那邊只能算是外人,真正的事情他們都是避著我們的。”
李澄虎略默,又頷首道:“好了,早點休息吧。”
“是。”孫瓶應聲行禮,就此告退了。
那位管事送到門口目送了一陣才返回候命。
李澄虎靜默了一陣,忽問:“我們這邊有見過那個探花郎的人嗎?”
管事道:“有的,安排去幽角埠那邊摸底的人見過。”
李澄虎:“這事透著蹊蹺,怎麼從未聽說過那個探花郎有這樣的本事,怎麼還把龍光宗給捲進來了?儘快確認一下吧,看看張之辰是不是她說的那個傢伙。”
“好的。”管事領命而去。
天快亮的時候雨停了,天空漸漸放晴。
屋裡的文若未幫姐姐收拾好了行囊,姐妹兩個準備離開了,準備返回司南府。
兩人也沒了留下的必要,此來參會,除了拿第一,沒有其它的選項,既然拿不到第一,就只能是離開,不可能留下去搶那個第二。
本來昨天就要離開的,奈何鍾若辰傷的不輕,暫需療愈穩定一下傷情,這才拖了一晚。
拎著包裹的文若未一轉身,看到了痴痴呆呆坐那的姐姐,走去輕聲喚道:“姐,走了。”
走神中的鐘若辰竟沒聽見,沒有任何反應。
文若未很無奈的嘆了口氣,姐姐從昨天比試場回來就變成了這副不知傷痛的樣子,她碰了碰,“姐,不要難過了,姐夫根本就不認識你,也不知道你只是想教訓教訓他,所以才下了殺手。”
鍾若辰醒了神,卻喃喃道:“師父說如今的我能讓他仰望的。我坐擁天下最好的修行資源,最頂尖的師教,修行進度一日千里,我也以為師父說的是對的…為什麼他還是超越了我?文不如他也就罷了,如今連最引以為傲的也還是不如他,什麼都比不上他,未未,我是不是很沒用?”
說到這已是淚如雨下,這幾年都堅強了過來的她,突然就崩潰了,突然就哭了。
開始還捂著嘴悶聲哭,後來則抱住了妹妹,埋頭在妹妹身上嚎啕大哭,哭得撕心裂肺。
“姐,你傻呀,他是男人,你是女人,男女有別,你跟他有什麼好較勁的。
再說了,他僅憑文才,就已經是號稱‘百年一子’了,文夠文狀元,武夠武狀元,文武兼修到這種境界,多罕見吶,幾百年甚至上千年也未必能出一個的人物,他這種人是天縱奇才,你跟他比不是自討苦吃嗎?
姐,你叫鍾若辰,他化名叫做張之辰,你們兩個人的名字裡都帶了個‘辰’字,你覺得他取這個化名真是碰巧嗎?”
文若未也只能是抱著姐姐一個勁的想辦法安慰。
直到哭到天亮了,鍾若辰的情緒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