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嫂子的固執,曹定昆緘默低頭,心中一聲喟嘆,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關鍵是說也說不到。
為大哥報仇他是支援的,放出風聲折騰飛鷹幫他也支援,但他不贊同這樣急吼吼搞回去,人家剛出手,現在肯定有所防備的,現在急著報復很容易一頭撞到牆上去,何況現在力量受損不足,想靠僥倖來報仇,實在是不理智。
然她也能體諒嫂子的心情的,喪夫之痛難以忍受。
而他現在也不好公然表達出和嫂子不同的立場,本就人心不穩,他們兩個當家的再起爭執,那這蠍子幫就徹底完了。
他勉強配合之餘,也只能是儘量提醒。
女人心細,徐鳳及從他神色反應上看出了他的想法,稍作猶豫後,低聲道:“我們現在如喪家之犬,連容身之所都沒有,這裡還是陶家兄弟念舊情才讓咱們在他地盤上暫時落腳,咱們總不可能帶著一幫人一直在人家地盤上賴著。
兄弟,我們打輸了,人心已經散了,地盤也已經丟了。那二十幾個老人現在沒走,也僅僅是暫時沒走,算是念了點舊情面,你信不信再過幾天全都要走光?”
曹定昆皺眉不語,知道她說的是現實情況。
徐鳳及壓抑著情緒,低聲搖頭,“兄弟,蠍子幫已經完了,已經散了。”
曹定昆愕然抬頭,怔怔半句,“嫂子,你…”想否認,又知道嫂子說的是現實。
也因此而恍然大悟,終於明白了嫂子為何急著讓他忽悠一批人來,也就現在還能打著蠍子幫的旗號去騙點人來,回頭蠍子幫散了再去騙人,很容易被人給揭穿。
也就是說,現在還能忽悠一批人去放飛鷹幫一點血。
回頭就算再騙了人來,發現這蠍子幫怎麼連成員都沒有?新人又不傻,你喊人家衝,人家也不會衝。
沉默過後,他目光變得堅定了,點頭道:“嫂子,我明白了。”
徐鳳及目眺遠方長嘆,“仇已經結下了,能趕盡殺絕的話,飛鷹幫是不會放過你我的,蠍子幫散了後,咱們還能不能留在天積山都是個問題。你我能力有限,都不如你哥,而我也已色衰,沒人看得上我們,將來還能不能為你哥報仇,真不一定了。今夜之後,你我怕是要離開天積山隱姓埋名了。”
曹定昆臉頰緊繃,這話說的雖不好聽,卻也是事實,就算是嫂子想賣弄姿色尋求幫助,年老色衰也沒人看得上,這次騙來的新人還真的是咬飛鷹幫的最後一口的機會了。
一群新人對蠍子幫是一無所知的,也不認為蠍子幫有假,畢竟曹定昆敢公開在塊壘城招人。
見到這裡有一群穿著同樣衣服的人員,新人也就把這裡當做了蠍子幫的地盤,就是感覺這蠍子幫的氣氛似乎有些壓抑,老人也不太搭理他們,也不知是不是因為自己還沒適應。
還有就是這蠍子幫的老巢,感覺並不太適合長期居住。
不過大家也沒多在乎,反正都是抱著先觀摩觀摩的態度來的,合適就留,不合適就退出走人。
偶爾在洞口四處打量的庾慶和牧傲鐵雖也有對陌生環境和陌生人的警惕,但心態相較於其他人是比較輕鬆的。
說白了,他們見過的大人物和大場面較多,哪怕面對上塊壘城的城主聶日伏也不會怯場,還真沒怎麼將這個什麼蠍子幫給放在眼裡。
相較於其他新人,他們兩個敢於面對。
天還沒黑下來,突然有人跑到新人居住的各個洞口招呼集合。
一群新人不敢猶豫,迅速跳出洞口,集結在了神像下面等待。
二當家徐鳳及帶著先一步集結好的老人過來了,對曹定昆這邊招呼了一聲,“走!”
曹定昆立刻對一群新人招呼道:“跟上。”
於是兩幫人彙整合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