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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書院

“這是好兆頭啊,第一啊,奪魁呀,說不定您本屆就得考個狀元!”

矮個子附和:“是極,是極。”

這話把庾慶給逗樂了,自己若是能考上狀元的話,那才真是奇了怪了,不可能的事情。

見兩位差役圍在自己身邊不走,那殷勤陪笑的樣子,加上奉承話,看動作就差伸手索要了,庾慶終於明白了這一路的詳細介紹是怎麼回事,敢情是要討點彩頭,說白了就是想要點賞錢。

我也缺錢!庾慶心中嘀咕,當做沒看懂,轉身大步進了朝夕園。

什麼彩頭不彩頭的,他很現實,不需要那吉祥,因為壓根不想考上,憑什麼為此掏錢?再者確實窮慣了,他不去咬別人都是好的,還想從他牙縫裡摳出錢來?真以為打著觀主的名義從自己師兄手裡搶錢的辦法是一般人能想出來的?

兩名差役呆在原地面面相覷,按理說,只要吉利話一說,再擺出討要姿態,哪個考生能不給點彩頭?就算是窮的,大不了給的少,一點都不給就過分了,赴考在即就不擔心觸黴頭嗎?

往常,這就是個肥差,一屆考生接待下來,弄個幾百兩銀子不成問題。

高個差役愣愣道:“是沒帶錢還是沒看懂我們的意思?”

矮個子差役當即啐了口唾沫,“赴京趕考怎麼可能一點錢都不帶,再窮的,有了舉人身份也相當於官身,有的是人主動資助趕考的路資。你看看他,挎著劍,也不是書生打扮,隨便背個包裹,估計連書都沒帶幾冊,你覺得這像是不諳世事的書呆子?眼裡賊光忽閃,扭頭就走,分明是在裝糊塗迴避我們。媽的,十有八九碰上了一個死老摳。”

高個子差役聽明白了,也生氣了,揮手道:“一路上嘴都說幹了,我們兄弟不能白忙活。走,不讓他裝傻,咱們直接撕破臉,挑明瞭討喜錢去,看誰臉皮厚。”

“算了。”矮個子拉住了他胳膊,朝四周零星盯來的警惕目光暗暗撇了撇嘴角,“今時不同往日,這次和往屆不一樣,司南府的人一較真,是能先斬後奏直接殺人的,弄出不好看來,怕是容不下你我這等油子。算了,不能冒的險就得忍著,就當出師不利撞了晦氣。”

“就這種貨色還想考狀元,呸!註定榜上無名。”

“回頭,再來了人,你我站好位,前擋後堵住,別讓人再輕易溜了。”

庾慶才不管身後人怎麼埋汰自己,獨自一人在冷冷清清的朝夕園溜達起來。

地方打掃的倒是挺乾淨,佈局也挺雅緻,小橋流水,亭臺樓閣,還有鬱鬱蔥蔥的林木,石桌石凳點綴在許多地方供人隨時可坐,看起來是個適合學習的環境。

至於住哪?反正其他人還沒到,由得自己先挑,可以慢慢挑選。

庾慶把整個朝夕園都給逛了遍,發現房屋都是一排排的兩層小樓,間隔在蒼翠之間,分好幾個片區,房間估計得有一兩千間,可見這列州學府的規模不小。

繞了一圈後,庾慶還是回到了朝夕園入口附近,就近一棟上了二樓。

二樓肯定比一樓好,不用聽樓上的腳步聲。

挑了個頂頭的房間,前面沒有遮擋,視野開闊,能觀學府風光,出門也方便,去吃飯的地方也近,暫住來說應該算的上是最好的。

先來先得,人之常情,庾慶頗為滿意,將手中寫有‘阿士衡’名字的牌子掛在了門側的門釘上,標示了此間有主。

推門而入,床榻、書桌什麼都俱全,統統塞在一間,就是一個大單間。

入內審視後,扔下攜帶的東西,開啟了前後所有的窗戶透氣。

趴視窗愣了會兒神,想了會兒事,然後拿了洗漱用具,下樓去了樓後的水井旁,打了水,就蹲在井旁洗漱一通,連同風塵僕僕的外套給一起洗了。

事畢,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