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楚聽說子青無事,這才問了一句,那吳正君如何了。雲翳回說:“那個瘋子被逮起來了,弒君大罪,要株連九族,這回他們吳家親族算是倒了血黴了。”
楚楚在心裡念聲阿彌陀佛,總算他沒死在子青手裡。不過楚楚覺得這個小皇帝位面株連太廣,各人犯法各人定罪也就是了。
楚楚一驚一喜一憂,只覺得身心疲憊。
這裡雲翳師傅剛剛落座喝茶,官府的信差也到了,範三舅爺來信,老爺子到了,不日要來宜城遊玩。
楚楚看著信件,心裡突突直跳,面上紅豔豔的。原來範三郎信上告訴楚楚,老爺子這次來是勢在必得,一定要親眼看著楚楚成婚不可,又說楚楚若沒有更好的選擇,老爺就要指定人選,絕對不許楚楚再次推諉拖延。
範三郎寄言楚楚,若非萬不得已,不要忤逆老爺子,老爺子已經老了,受不得氣動不得怒了。
馬太太見楚楚情形有異,連忙追問情由,楚楚不好意思親口敘述,遂直接把範三郎來信遞給馬太太,讓她自己觀瞧。
馬太太看過心下明瞭,拍拍楚楚手,安慰道:“放心吧,我與何氏談過,她對你嫁子青很中意,說是隻要你們雙方兒女滿意,其他都是次要,看來日後你義兄回來求親,說不得她倒是個助力,你爹爹定要買她幾分面子。”
楚楚低頭淺笑:“乾孃做主就是了。”
馬太太一笑,嘆息道:“何氏無兒無女,是個可憐之人,你與子青將來對她要好生看待。”
楚楚見馬太太拿自己於子青一起說事兒,笑著不依:“乾孃說的什麼嘛,還早呢!”
馬太太呵呵直樂:“羞什麼,早晚的事,先熟悉熟悉免得將來慌張。”
三天後,範老爺子與範三郎夫妻到了宜城。
楚楚見了老爺子眼睛無端發酸,一聲外公出口,淚水滾滾而落。
老爺子抱著楚楚恨聲罵人:“沒良心的丫頭喲,一年多就寫那麼三封信,我還沒罵你,你倒先哭上了,好沒羞。”
楚楚又躬身施禮,見過三舅三舅母,範三太太摟著楚楚親熱不夠:“來,我看看,舅母怎麼看你雙眉帶彩喲,別是紅鸞星動吧!”
楚楚低頭微笑不言,三舅母夫妻依舊住了葵院,老爺子住了許祿的槿院。
老爺子到宜城的隔天,馬老闆父子回到宜城,當晚,馬老闆夫妻攜子青來蓮院拜訪。上至範老爺子下至小茶,馬家是見人一份禮物。
範老爺子範三郎夫婦不動聲色,唯有許老爹不知就裡,與馬老闆稱兄道弟,親熱異常,又把子青是誇了又誇,簡直沒吹上天去。
楚楚本來在老爺子房裡說笑,聽聞馬家來訪,趕忙帶著小茶溜之大吉。
卻說馬太太趁著馬老闆與許老爹寒暄,悄悄返回葵院,求見範三太太。三太太知其來意,且不動聲色,之熱情招待茶水,並不問來由,馬太太愛子心切,哪裡顧得矜持,直言請求範三太太道:“知道舅太太是豪門貴婦,規矩大,我是鄉下村婦,不會說話還請舅太太原諒些。”
範三太太見她爽直,心裡為她加了一分,因笑問:“馬伕人客氣,我不過客居此處,馬太太可是宜城名流,那裡就求到我了,您太抬舉了我了。”
馬太太因笑道:“我聽乾女楚楚說過,三舅母最疼她了,所以,我也就不說廢話,我此來是為了我兒子青與楚楚的婚事,還望三舅母玉成。”
範三太太笑道:“著說媒應該是媒人之事罷,哪有婆婆親自說沒呢!”
馬太太也笑:“著我當然知道,宜城最好的媒人我已經請好了,我來不是說沒,是要請三舅母到時候幫忙美言幾句,因為我那個兒子實在是喜歡楚楚那丫頭喜歡的慘了,我們全家人都喜歡她,她們兩個是好孩子也是苦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