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來克取下菸斗,吐出一口菸圈說:
“萬一薩格拉斯大人許諾給我一個‘誠實者’或者‘巧言者’的頭銜,將她麾下散佈於群星各處的惡魔軍團通通交給我指揮的話,我會很順滑的跪在黑暗泰坦面前讚頌她的康慨。
畢竟,那是我第二崇拜的男人呢。”
“但你第一崇拜的男人已經決定加入這場遠征。”
來登笑了笑。
大守護者揮手告別,他認真的說:
“你是值得信任的,我確信這一點。”
“哈,把寶貴的信任交給一個沒有任何底線的海盜,尤其是在這個海盜還是一頭行走的上古之神的情況下”
布來克雙手插在風衣口袋裡,回頭走向影歌號,他譏諷的說:
“你還真是病的不清啊,來登。
讓你女人今晚幫你檢查一下你的思維迴路吧,我覺得你可能已經被虛空腐蝕,距離變成虛無者來登也只差一步之遙了呢。”
“我不是對你的操守有信心,而是我意識到維持現有的秩序對你而言有利可圖,不是嗎?那麼為什麼要主動破壞它呢?”
來登回應了一句。
背對他的海盜聳了聳肩,沒有回答。
幾分鐘之後,如黑色蝙蝠一樣的影歌號從奧杜爾停機坪起飛,在低沉的轟鳴中飛快的消失在了風暴峭壁寒冷的天際。
指揮艙裡的布來克眺望著遠去的奧杜爾,他靠在副駕駛的椅子上,低聲說:
“我肯定是瘋了,居然要跟著一群不要命的混蛋去衝擊邪能之心,這怎麼看都不像是我能幹出的活。
喂,瑪維,昨晚你跑哪去了?
讓我一個人等了一晚上,真是傷心。”
“我只是在準備說服你走上正道的理由。”
瑪維的聲音從指揮艙後方傳來,伴隨著高跟鞋踩踏地面的清脆聲音,她說:
“我知道你正處於黑暗與光芒的掙扎之中,你走上了光影之間的道路,就像是一個脆弱的天平,一直在搖擺。
你或許享受那種失控的風險中操縱一切的感覺,但對我而言,這讓我很沒有安全感。
所以,我決定說服你。”
“嘁,女祭司的腔調真是夠了呀,你真以為你用陳舊的月神教義就可以”
海盜轉過椅子,剛想要日常嘲諷一下瑪維的信仰,這是他和影歌女士相處的“保留節目”了,儘管布來克名義上也是這個信仰的信徒。
但指望海盜能有多誠摯,真是大可不必。
然而,在他轉過椅子的時候,他所有的譏諷都如被卡住脖子的雞一樣塞回了喉嚨裡。
因為他看到了“可怕”的東西。
在他眼前,影歌號暗澹的指揮艙入口,瑪維站在那裡,身上不再是萬年不變的守望者戰甲或者精靈長袍。
而是一套緊身風格的黑色無袖皮衣,包裹修長的腿與曼妙的身姿,露出的雪白胸口能看到瑪維紋在心口的那個用薩拉斯語寫就的名字。
在皮衣之外還有配套的黑色風衣,低垂在她身旁。
今日的髮型也不再是以往的束起頭髮的幹練,取而代之是披散長髮的隨意。
她甚至化了妝。
也不知道是從學來的古怪妝容。
但確實和諾莫瑞根那些侏儒飛車黨的瀟灑矮個子姑娘們的誇張妝容很像,連嘴唇都塗成了怪異的紫色。
在她的耳朵旁戴上了誇張的圓環耳墜,這源於整體的變化讓瑪維的氣質一下子從冰若冰霜的月之祭祀和黑月戰士,轉化為了一抹要與夜同眠的夜之女王的形象。
尤其是那雙踩在腳下的水晶高跟鞋。
唔,看打磨和製作技法就知道是德來尼人寶石匠的精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