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大椅,後面二三排擺滿亮漆圓凳,左右後三面懸滿了“飛龍寺”的大紗燈,光明大放,落針可見。
不用說,左邊的平臺是“飛龍寺”的打擂席位。
因為,右邊的平臺上,既無燈,也無亮,一片昏黑,莫說沒有擺設漆椅圓凳,就連平臺下面的支柱木樁,都比左邊的平臺細小。
很顯然,任何人都看得出,如果上去的人多,非塌下來不可。
白玉侖打量間,已擠到了擂臺正對面的斜坡上。
這時他不必細聽附近群豪對“飛龍寺”的和尚們是如何的批評和漫罵,僅就他們搭建的兩座坐人的平臺來看,“飛龍寺”的和尚心腸如何,也就可想而知了。
看熱鬧的英豪越來越多了,分別由兩邊的谷口一批一批的湧進來,片刻不到的工夫,又湧進來兩三千人,頓時把一座亂石荒谷,擠了個水洩不通。
由於比武的時間未到,而雙方的當事人也一個沒有前來,上萬人擠在一塊兒喧囂,他喊老張,他叫老趙,這個說這邊兒看得清楚,那個說他那邊兒比較好,再加上那些對“飛龍寺”和尚不滿的英豪們的批評和叫罵,那份吵,那份亂,沒有鎮定工夫的人,準把你整瘋了!
白玉侖由於站在擂臺的正對面,看得比較清楚,這時,他發現臺後特設的小平臺上,還懸著一塊“公證人席”的牌子。
一看到那塊牌子,白玉侖才知道“飛龍寺”和“慈航庵”設擂比武,還請了一位武林前輩來擔任雙方的公證人。
但是,看了四盞明亮大紗燈照耀下的披紅大椅子,心想,如果公證人是由“飛龍寺”請來的,那恐怕就不太公平了!
正在打量思索,驀聞附近吵鬧的人群中,有人低聲道:
“當然是‘玉麒麟’偷的,別人哪有那份本事?”
白玉侖心中一驚,不由轉首循聲看去。
就在左邊兩丈不到地方,共有六七個勁衣大漢圍著一個藍衣正在說話的人,問:
“你們怎知道是‘玉麒麟’盜走了你們杜家的‘血珊珠’?”
藍衣中年人立即正色道:
“當然知道,我家大爺今早訪友回來,聽說家裡來了女賊,立即跑到聚寶閣上察看,不但丟了許多珠寶……連祖傳的‘血珊珠’也不見了,裝珠寶的鐵箱內,卻多了小小的精雕玉麒麟……”
白玉侖聽了當然有氣,因為杜霸天竟把“九孔血珊珠”說成是他家的祖傳之寶,真是恬不知恥!
不過,他早已斷定杜霸天回家後,一聽說“一朵紅”……“丹鳳”俞嫻去鬧事,第一件事便是去聚寶閣察看“血珊珠”,不過,他卻沒想會發現的這麼快,而且還派了人出來四處宣揚。
正待再聽聽那個藍衣人繼續說些什麼,驀然有人道:
“據說公證人直到現在還沒趕到,所以雙方的人都還沒有來!”
另一個人立即關切的問:
“請問老兄,可知公證人是哪位老前輩?”
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壯漢爽朗的說:
“那還不是名重一方,望重武林的老前輩!”
首先發話的那人則遲疑的說:
“是哪一位老前輩還沒聽說,可能是‘飛龍寺’的‘悟通’法師去請的……”
較遠處的一人立即不耐煩的說:
“不管是誰請的,總該準時到達準時開始!”
首先發話的那人依然遲疑的說:
“聽說那位公證人……好像在途中出事了……”
附近的英豪紛紛關切的問:
“出了什麼事?……有沒有再請一個?……”
首先發話的人搖頭苦笑道:
“有沒有再請一個,沒聽說,反正先前請的那位公證人是不能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