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西半山‘飛龍寺’和‘慈航庵’設擂比武的訊息,娘命賤妾去觀察一下實情……”
白玉侖心中雖然不耐,但仍舉手一指,謙聲道:
“你那樣說話方便嗎?為什麼不把紅巾摘下來?……”
豈知,饒金枝竟斷然歉聲道:
“請恩人寬恕賤妾有不得已的苦衷,除非那人立誓不卑視我的不幸失身,並願做賤妾的夫君,賤妾才讓他親手揭下我頭上的紅巾……”
白玉侖聽的暗自吃一驚,自然暫時打消了要饒金枝摘下紅巾的念頭。
但他心裡卻在想:二十多天的朝夕相處,不怕沒有看見她容貌的機會!
是以,再度舉手,謙聲道:
“請繼續講吓去!”
饒金枝謙聲應了聲是,繼續道:
“距我們這兒八九里地的地方有座大部份坍塌的山神廟,當賤妾經過時,那兒已先站著一個年約二十二三歲的銀緞勁衣青年……”
白玉侖不由“噢?”了一聲問:
“有沒有和他搭話?”
饒金枝微一頷首道:
“有!不然怎知他是北方人?”
白玉侖蹙眉關切的問:
“你們都議論了些什麼?”
饒金枝略微遲疑才回答道:
“我們互通姓名後,決定一起去西半山看打擂……”
白玉侖一聽“互通姓名”,立即問:
“那歹徒說他姓什麼?……”
豈知,饒金枝竟搖頭道:
“賤妾不認為他是歹徒,只是他不該先用迷香迷暈了我……”
白玉侖倏然升起一股怒火,道:
“用下五門的迷香迷倒了你而對你施暴,這還不算歹徒算什麼?英雄?情聖?……。”
饒金枝黯然道:
“當然都不是,不過,發生了這種不幸的事情,賤妾自己也要負一部分責任……”
白玉侖聽得一愣,不由“噢?”了一聲!
饒金枝繼續黯然道:
“首先,我不該和他搭話,其次是我不該答應和他一起去看打擂……”
白玉侖緊蹙著眉頭望著饒金枝,心裡十分不高興!
因為他在饒金枝的話意裡聽出來,她似乎並不太憎恨那個強暴她的歹徒,因而淡然問:
“他可是身材健美,武功高強,而又相貌英俊……?”
話未說完,饒金枝已微頷螓首道:
“他身材不算健美,容貌也說的過去,但我知道,他的武功很高深,而且為人精明……”
白玉侖哂然微笑,同時淡然道:
“既然武功這麼高,必然是武林後起新秀,說說看,我也許認識他!”
饒金枝多少有些得意的說:
“不錯,他的確是位武林新秀,在江湖上、武林中,也已有了名氣……”
如此一說,白玉侖更加註意,不禁催促道:
“果真已有名氣,那我一定認識!”
饒金枝立即鄭重的說:
“他叫白玉侖……”
“白玉侖”三字一出口,白玉侖的屁股就像被刀子猛的戳了一下般,“啊?”了一聲跳起來,不由怒喝道:
“你說什麼?……”
饒金枝被嚇得嬌軀一哆嗦,也急忙由椅上站起來,有些手足無措的惶聲道:
“恩……恩人……”
白玉侖一看饒金枝的惶急相,心念電轉,雖然不能馬上理出個頭緒來,但他敢斷言,有人開始向他報復了!
為了掩飾自己的表態,只得仍以憤怒的聲音,正色道:
“不對呀?白玉侖我認識!他不會做這種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