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完倒地。
鏡頭重新切回到楚菡臉上。楚菡臉上滿是不可置信跟心痛。她抱著4號,對著鏡頭悲慟的嘶吼:“不!”
鏡頭推進,楚菡臉上兩行清淚滑落。
鏡頭裡彷彿都留著悲傷的餘音。
過了幾秒鐘,金導才緩緩的說:“卡!這條過了。”
楚菡仍然抱著4號,眼淚像開了閘的水龍頭,怎麼也關不上。
“菡姐!”
一直到懷裡的4號喊她,她才反應過來。她鬆開手,擦了擦眼淚。
米粒走過來,拿手帕擦了擦她臉上的眼淚、血漬。
楚菡抬起頭,看著劇組眾人都在忙忙碌碌收拾著場地、卸妝、收工,一天又一天,世界和平的運轉,人與人之間客氣又疏離。
她接過沾有紅色血跡的手帕,神情仍有些恍惚。她的情緒還停留在剛剛殘酷的環境與炙熱的情感中,無法脫身。她只覺得眼前的平靜生活如幻境一般。
“菡菡。”
一個溫柔的男聲將她從迷茫中喚醒。
楚菡抬起頭看著慕睿銘那黑亮的眸子,心中總算找到了一絲安定。她站起來,半依著慕睿銘的肩膀。
“怎麼了?”慕睿銘問。他忙完工作來接楚菡收工,可一到片場就看到楚菡失神的蹲在地上。
楚菡緩緩的說:“剛剛的戲感情太激烈,我一時出不了戲。”
慕睿銘攬著她的肩,說:“跟我說說今天的戲都講了些什麼。”
“今天拍殺手訓練營裡的回憶部分……”楚菡將今天拍攝的劇情娓娓道來。
慕睿銘安靜的陪在她身邊,耐心的傾聽。
楚菡將情節用語言重新組織了一遍,傾吐出來之後,情緒終於得到恢復,整個人也完完全全的從戲中脫離了出來。
誰知道,慕睿銘聽到這樣的情節卻沉默了。
“故事情節有什麼問題嗎?”楚菡問。
☆、67。第 67 章
慕睿銘沉默了一會才說:“我只是……想起了一個……朋友。”
“什麼朋友?”楚菡問。“殺手臥底”這部戲的情節幾乎是脫離現實的另一個殘酷世界,能讓慕睿銘想起什麼樣的朋友呢?
此時,司機已經將車子駛入文景桃源。
慕睿銘像是陷入了沉思,車子停了許久他才反應過來,用低沉的聲音說:“回去說。”
客廳沙發。
管家泡了兩杯茶遞過來。
熱茶飄著嫋嫋的蒸汽,白茫茫的半遮住慕睿銘的眼睛。他吹了口氣,喝下一杯熱茶,才開口。
“高中,我有過一段叛逆期。”
楚菡端著茶杯,安靜的聽著。
“我從小就被當做慕氏接班人培養的,你可以想象被管的有多嚴格。到高中時,我整個人就像是,一個彈簧被壓到了底,開始激烈的反彈。每天逃課。
就在那個時候,我遇到了這個朋友。他叫牧鵬,大院子弟。他父母當時被調去了外省工作,他由奶奶照顧。青春期的孩子,尤其是男孩,老人哪裡能看的住的。
我們兩個叛逆期的男孩湊到一起,掃遊戲廳、壓火車道、打架……什麼都幹。那時候,年輕氣盛,什麼都不怕,什麼都敢做。從來不考慮後果,這種情況下想不出事都難。”
慕睿銘黑色的瞳孔無比深邃,像是陷進了回憶裡。他捧著茶杯,嘆了口氣,繼續說。
“唸書的時候,大家天天嚷嚷著打架,但真正能打起來,沒幾個。我跟牧鵬不一樣,我們是真的野,居然成功的約了一場群架。兩個學校,幾百人,場面完全失控,驚動了警方。後來學校將我們領了回去。現在想起來,我們打架的理由特別可笑,居然只是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