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煙緞的老人立即面向“金槍”饒世德,躬身道:
“啟稟老堡主,六爺十分聰明,您說的每一句話他都謹記在心裡,要殺這人最好等到三十早晨……”
話未說完,兩邊人群中不少人反對道:
“大過年,三十夜,除夕天,殺人會倒一年的楣……”
“金槍”饒世德雖然聽煙袍老人誇獎自己的寶貝兒子,又聽到大夥中有人的反對,依然咬牙切齒的怒聲道:
“好!那就把他丟進後面‘龍潭’裡去餵魚……”
黑小子饒金寶突然大聲道:
“爹!不行呀!他什麼都不會,就是會浮水……”
“金槍”饒世德先是一愣,接著怒喝道:
“那就先關進地牢裡,過了新年再宰他!”
說罷憤然轉身,大步就向廳內走去。
兩個鐵灰勁衣中年人,立即向著兩邊的大漢們,揮臂沉喝道:
“押進地牢裡去!”
兩邊的十數勁衣大漢暴喏一聲,立即有三四人就要奔下廳階來。
白玉侖早已一舉手,淡然道:
“老堡主請止步!”
剛走了兩步的“金槍”饒世德,急忙止步回身,怒目瞪著白玉侖,似乎懶得再開口問什麼原因。
三四個勁衣大漢一見,只向暫時停在廳階的中間。
白玉侖淡然一笑問:
“老堡主不問一問在下有什麼話說嗎?”
“金槍”饒世德又憤然走回到階口,指著白玉侖,怒聲道:
“你還有什麼話好說?一身銀緞勁衣,白淨臉面,二十二三歲年紀,徒手未攜兵器!哪一點錯了?”
白玉侖的確暗吃了一驚,方才在那座破宅院裡,他還以為“小柱子”是看著他的衣著年紀和相貌說的。
如今,經“金槍”饒世德一說,絲毫沒錯,還真有這麼一個人和他白玉侖衣著相同,容貌相似!
心念電轉,已沉聲關切的問:
“請老堡主說明白些,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事字方自出口,“金槍”饒世德已狠狠的“呸!”了一口,竟橫目怒吼道:
“你自己做的混帳事,還要老夫當眾再說一遍……?”
白玉侖只得正色道:
“在下的確鬧不清是怎麼回事?可否請令千金出來說個明白……”
話未說完,“金槍”饒世德再度“呸”了一聲道:
“你小子還有膽子敢見她?……”
白玉侖兩手一攤,正色道:
“我為什麼不敢見?我這不是來了嗎?”
“金槍”饒世德幾乎是用吼的說:
“告訴你,她如果再看到你,她會抽了你的筋,剝了你的皮,挖出你的心來給我老人家下酒喝……”
全場的人一聽,個個面現驚容,不少人發出啊聲,斷定在小姐絕不只是和人家比武輸了!“金槍”饒世德一看,頓時警覺自己失口,只得哼了一聲住口不說了!
那個兇漢總教習這時才沉聲道:
“老堡主何必和這種人多費精神?把他關進地牢裡等開春……”
“開春”兩字方自出口,黑小子已急聲道:
“開了春俺就跟他學浮水……”
“金槍”饒世德立即怒吼道:“學什麼浮水?關進去!”
去字出口,右臂同時憤然一揮。
站在臺階上最近的一人,大喝一聲,飛身疾撲,直奔白玉侖。
白玉侖不願動手,但也知道不動手已不可能了。
只見那人撲下臺階,雙掌一分,一掌拍向白玉侖的前胸,二拳扇向白玉侖的面門。
白玉侖站在那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