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金枝似乎有些大感意外,因而解釋道:
“也許……也許他……他看了我的容貌……儀態……”
白玉侖斷然憤聲道:
“絕對不會,白玉侖乃異人高足,他的武功在青年新秀中,雖說不能高居第一,但對付大小姐你,尚不致用下五門的東西……”
饒金枝竟有意辨護說:
“他身上帶著那些東西,也許有其他用得著的地方……”
白玉侖聽得心中一驚,覺得事情更復雜更嚴重了。
他這時突然意識到,像這樣的事情,今後很可能會接二連三的不斷髮生,只得顧重的說:
“還有一點你可能還不知道,你方才述說的那個歹徒的身材,容貌,都不像白玉侖……”
饒金枝突然關切的問:
“恩人和白玉侖是密友知交?”
白玉侖當然不能說的太密切,只得道:
“雖然僅有數日相處,但對他的為人正直,熱心古道,絕對錯不了……”
話未說完,饒金枝已微一躬身道:
“恩人請安歇吧!天色已經不早了……”
白玉侖聽得一愣,根據饒金枝的話意,似乎有些輕視他對白玉侖的底細,wrshǚ。сōm還不如她饒金枝知道的多!
心念及此,更覺得事態嚴重,他必須先靜下心來整理一下一連串發生的前因後果。
是以,未待饒金枝說完,已恍然道:
“噢!那位女管家在樓下等我,我得去告訴她一下,我今夜不走了……”
話未說完,饒金枝已驚異的道:
“慢著!你說鳳姐姐還在樓下等你?”
白玉侖一聽語氣不對,只得改口道:
“可是她沒有跟上來!”
饒金枝也是冰雪聰明的少女,想到“玉面狐”在前廳看到白玉侖時的表情眼神,以及堅持要將人困住的計劃,不由“噢?”了一聲道:
“請讓我看看她還在不在樓下!”
說罷轉身,逕向錦屏後走去。
白玉侖自然也關心“玉面狐”上官鳳,他總不能讓她在樓下等到天明。
是以,也急忙由自己的這一邊走向錦屏後!
錦屏後即是深約一丈的通道,通道的盡頭即是朱漆大門,由於沒上閂,顯然也是一道機關門。
但白玉侖知道,朱漆大門就是九層樓下的大門和臺階。
只見前面的饒金枝,以細小的步子快步前進,走在厚厚的紅氈上,沒有任何聲音。
由於饒金枝靠近左側牆邊走而不走正中,白玉侖斷定開門的樞紐一定在她前進的路線板上。
果然,就在饒金枝將要走到大門的同時,一陣“軋軋”輕響,兩扇門已緩緩向著兩邊的牆內分開。
只見門外燈光昏黃,明暗搖晃,對面內宅的連雲樓閣上,仍有不少落地花窗上亮著燈光。
饒金枝一出大門,直奔欄杆前,立即低頭下看!
白玉侖當然也不例外,探首一看,目光倏的一亮!
他沒想到,不但“玉面狐”仍在下面,而石桌旁的石凳上還坐著“魔娘子”以及她的四個女兒!
就在他驚異間,身邊的饒金枝已迷惑的問:
“下面好像不止鳳姐姐一個人,陪你來的還有誰?”
說活之間,本能的轉首面向著白玉侖。
白玉侖看得心中一動,發現饒金枝的大紅綢巾隨著徐吹的夜風飄動,已能看見她的玉頸,只要風再大一點兒,就可看到她的下顎和嘴唇!
他知道這麼高的距離,饒高枝不可能看出來下面的人是誰,因而道:
“站在桌右邊的是那位女管家,其他五位是你娘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