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抗拒著自己的親近,即便身體貼的再嚴絲合縫又有什麼用?她的心不在自己身上,從來,就不在自己身上。
看他如此落寞而又絕望的模樣,不知怎麼,柳旭又想起了當初在P城的機場候機廳,夕陽下,他同樣落寞卻又極致俊美的剪影,也想起了他為了保護自己,幫自己擋住那些不懷好意的騷擾,喝得酩酊大醉的狼狽摸樣。愧疚和感激重又慢慢的佔據了心頭,怒意卻開始漸漸消散,人也隨之冷靜了下來。
她知道,他向來自制,也從未對自己有過不尊重的舉止。想來今天若不是絕望到了極點,他絕不會這樣失控地強吻自己。她默默地站在那裡看著他,神色複雜,心緒紛亂,既覺得對不起他,又氣他對自己用強,她幾次張口,卻欲言又止,因為笨嘴拙舌的她,面對這種尷尬的情況,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
眼角餘光掃到她一臉的為難與愧意,演陽天忽然覺得鼻尖有些發酸,他趕緊背過身去,仰頭看著天。深秋未到,自己心下卻已一片蕭瑟。自己,有多久沒有哭過了?
說沒有恨、沒有怨,是假的。呵護了她幾年,也就尊重了她幾年,即便心裡再如何情動,也從來不敢唐突她。沒有奢望過她能以同樣多的愛來回報自己,卻也希望她心裡只有自己。可現在,算什麼?
第三十二章 放手
那次在消防通道里的逼問,他明明在她眼裡看到了慌亂,接著就是她的落荒而逃,他以為,她對自己是有情意的。為此,他很是開心了一段時間。可現在看來,恐怕她當初不是慌亂,而是不忍吧。
她生日不歡而散後,自己終究還是沒忍住,打電話過去問一橫,她是不是請了他?誰成想,一橫卻坦然承認是自己去的,她誰也沒請。
畢竟做了那麼多年兄弟,雖然現在無奈成了情敵,可兄弟情誼卻也矛盾的共存著。因此無論是一橫或是自己,也從來不屑去欺騙對方什麼。只記得當時聽一橫這麼說時,自己心裡立刻就升起了希望,也有了一份雀躍。想來當時她沒否認,也只是顧全一橫的面子而已。
於是,為了不讓她為難,讓她能有多點時間去思考,去選擇,自己便強自剋制著不去找她,即使是在一個公司裡,也一再的躲避,就怕她見了自己為難、心煩。當然,他也怕一再緊逼會惹急了她,他可是見識過她真的發脾氣的樣子的,天知道那時候她會做出什麼決定。可是每次在看著她轉身離開後,他竟會看她的背影看到痴掉,看到被同事笑話。
他原本想等著她哪天發現了自己的真正心意,能主動來找自己。誰料,現在找是找了,她卻告訴自己,她決定和一橫在一起。他不懂,他到底哪裡不如一橫了?為什麼會是這種結果?
“演陽,你,你沒事吧?”柳旭見他久久都不吭聲,終是放心不下,輕輕問了他一聲。
演陽天卻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努力以平靜地聲音問她:“他知道你的決定了沒有?”
“知道了啊。”柳旭心中奇怪,心說剛才我一開始不就說了麼!
演陽天一聽,頓覺全身的血都湧上了頭頂,他猛地轉過身來,又氣又急地吼道:“你怎麼不早說!?”如果他知道他們已經在一起,那他不管再怎麼愛她,再怎麼不甘心地想求證,再怎麼的自欺欺人,也絕不會強吻兄弟的女朋友。
柳旭嚇得一哆嗦,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又光起火來,剛才用強的是他,該憤怒的也應該是她吧!她登時也委屈起來,辯駁道:“我剛才說了啊!”
演陽天氣得差點沒厥過去,“你說的是已經決定和他在一起,不是已經和他在一起,這能一樣嘛?”就像訂金和定金,一字之差而已,法律上的意義卻完全不同了。
“啊?我——剛才我沒注意——”柳旭立馬張口結舌起來,當時本就緊張,自然沒注意這些措辭上的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