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真是飛來橫禍!唐方長老查探現場,可有發現別的什麼?”
“別的是什麼也沒發現,還是之前的結論。最可疑的還是仲慶,身上有魔修的痕跡,就是那一把落在地上的刀也不一樣,是一把魔修寶器,還是中品的,便是我們手中的東西也不過就是這個品級——仲慶不過是一個練氣期的修士,哪裡來的這樣厲害的法寶?”
說話的正是唐方,也就是唐家老祖。
這事情簡直讓這三位掌權者焦頭爛額,現在還沒找出完美的解決辦法。
申屠長老剛剛找草藥回來,他一向是不怎麼理會門內的俗事的,但這件事關係到天海山的存亡,如果處理不好,怕是會讓正氣宗將赫連宇夜的死怪罪到他們的頭上,到時候正氣宗一怒——整個天海山說不定都要跟著沒了。
清虛道人又嘆了一口氣,這幾天恐怕是他成為天海山的掌門之後嘆氣最多的幾天吧?
正在三位金丹期修士束手無策之際,青衣小童竟然走進來報道:“掌門,二位長老,雪環和唐婉二位師姐求見。”
清虛道人皺眉道:“她們來幹什麼?”
“據說是有一些關於赫連公子跟唐時之間的事情要說。”青衣小童一說這個名字,清虛道人就愣住了。
不僅僅是清虛道人,就是旁邊的兩位長老也是眼前一亮。
“讓她們進來。”
於是,內門弟子雪環和唐婉便都從殿外走了進來。
唐婉這兩天哭成了淚人,原本她已經跟赫連宇夜定親,兩個人已經快要成為雙修道侶,只等著唐婉築基成功,兩個人就一起到正氣宗去,那個時候唐婉的身份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可是誰知道,赫連宇夜不過來看自己這一回,竟然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唐婉曾經志在必得的那些東西,一瞬間就成為了夢幻泡影,不復存在了。
她如何能不怨,不氣?眼看著要到手的東西,全部隨著赫連宇夜的死消失了個乾乾淨淨。
閉上眼,唐婉調整了一下心緒,之後與雪環在三位前輩的詢問下,終於將那一日在前山遇到的事情說了出來。
其中涉及到小自在天內門弟子是非和那一日事故的唐時、赫連宇夜,也就是說,唐時跟赫連宇夜之間是有仇的。
聽完了雪環跟唐婉說的,清虛道人皺眉道:“是非法師乃是佛修,斷然跟這次的事情沒什麼關係,至於唐時——他不過是個練氣二層的廢物,怎麼可能對正氣宗的內門弟子下手?最奇怪的還是這仲慶啊……”
仲慶的確是需要查探,可是那唐時出現在那種場合,也絕對不是什麼巧合。
申屠長老是個局外人,看得很清楚,他提醒道:“不管誰是誰非,總是要有個人來將這一切攬在身上,否則……”
否則天海山就沒了。
這是很簡單的道理,這樣大的事情,就算是把罪責全部推到那疑似魔修的仲慶身上,也不能讓正氣宗消氣。
一個內門大弟子不是很珍貴,可是架不住正氣宗是整個東山的正宗,乃是第一流的門派,要的就是個臉面。不說天海山什麼都不算,就算是它是個比較厲害的門派,也只能對正氣宗俯首稱臣——正氣宗要臉面了,他們天海山不能不給,更何況事情是出在天海山呢?
清虛一直都在衡量利弊,此刻被申屠長老說破自己心中的想法,卻是長長地嘆了口氣。
他問道:“那唐時可醒了?”
“回稟掌門,半個時辰前方醒,聽說還有些神志不清。”
唐時受傷嚴重,但是一息尚存,申屠長老給他塞了幾枚丹藥,說要等事情弄清楚了再說,沒有想到這人命賤,受了那麼重的傷竟然還醒來了。
此刻聽到唐時醒轉的訊息,當真